反正都要死了,被掐死也是死,被砍头也是死,救什么救啊。
廖家二婶已经被掐的翻起了白眼,幸而牢房中安静,这间太过吵闹引来了狱卒,这才将人分开。
即便是知道自己一家都要死了,可也是第一次面临这等贫死的情境,廖二婶缓了许久才回神,廖明欣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娘……”
廖二婶的嗓子已经哑了,她心疼的拍了拍女儿,对儿子虽说不甚满意,可也并未责怪,只阴鹜的看了眼躺在草垫子上吃饱喝足已经开始打呼的廖二叔,随后又眼神暗沉的看了眼被狱卒打了一鞭子、此时正靠在另一边的墙上安静待着的廖子修,心里满是仇恨。
可想而知,这间小小的牢房,经此一事后有多热闹。
陆云月听了一耳朵八卦,心满意足的喝了口奶茶。这个时候的娱乐活动很少,适合她的就更少了,只有每天聊聊闲嗑、吃吃喝喝这样子。
薛惊弦说了一堆话,也捧了杯奶茶坐在懒人椅上,模样与一旁的小姑娘如出一辙。
“诶,对了,廖家其他人呢?我记得廖子修有个救命恩人……”陆云月想起杜薇薇来。
薛惊弦愣了愣,他的确听过这个人,但并未注意过,“这倒不知,你认识?”他了解自己的未婚妻,若是不认识的,想必不会记得这么久,还特意问了一句。
陆云月咬了咬唇,四下看了眼,屋子里只有他们三个在,丫鬟婢女之类的都被打发出去了。不论如何,到底是与政事有关,不好大肆张扬。只有自己人便放心些,陆云月凑近了兄妹俩,压低了声音道:“那个杜薇薇,我觉得有古怪。”
薛以柔想了想自己记忆里没什么存在感、柔柔弱弱的姑娘,不解的眨了眨眼:“她怎么了?我就记得她脑子不太好使,居然想搭上祁冰那个疯子。”
薛惊弦没见过,倒没有说什么。小姑娘知道分寸,不会随意乱说败坏旁人的名声,既然能说出口,便代表她的话是真的,至少,她所见是如此,“说说看?”
陆云月鼓了鼓脸颊,知道薛惊弦没有怀疑自己,安心的往他那边靠了靠,对小伙伴“哼”了一声:“你都不相信我!”
“我信我信呀!这不是好奇嘛!”薛以柔连忙也靠过去紧挨着她,抱着小伙伴细软的腰肢说好话。
陆云月也是开玩笑,故意取消薛以柔的,“咯咯”笑了两声,便说起了正事。她大概记得原书里杜薇薇的能力害人又救人,只不能直接说出口,这才拐弯抹角的回忆着自己当初发现的杜薇薇的不对劲,希望薛惊弦能放在心上。
“她其实是我的同乡,以柔,我和你说过的。”
薛以柔瞪大眼睛:“是吗?”
“是啊!”陆云月瞪她一眼,接着道:“她家长辈还救过我爷爷和我爹,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