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社会地位时,他们也不会告诉我商人地位是最差的,更不会有人对我说是重农抑商,若非从太傅们偶尔的闲谈中,我才能知道大寰王朝是世界数一数二的大帝国,我只知道,皇帝是老天的儿子,生下来就是圣人,是来统治这个天下的,江山天下都是我的,我,只看中皇权,只喜欢权力!
虽然贤圣言君为水,民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等道理。像《增广贤文》中所说的“百年成之不足,一旦败之有余,”的当时八岁的我,还是不太能理解。
那些我当太子时的日子,每天四点多早读,我会发脾气说不读了,我师傅也很有耐心劝我跟我闲谈读书与我这个皇太子的关系,太傅用着什么圣贤话劝,对于淘气的我也没起作用。
一生气,我就会学坐在龙椅上的父皇拍桌,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是皇太子,但我拍桌并不代表着我有道理。
我早读时间是从四点半念到六点钟,九岁的我跟着太傅念,这样从四点半念到六点反复念读了几百遍,就是为了让皇太子熟悉书,一年到头,从来不给身为皇太子的我有中断过。
然后六点到八点这时候,我皇太子复习完昨天的功课,我的太傅要检察太子的功课了,这时候我的父皇,皇帝下了早朝偶尔会过来,他来了还要看我学得怎样,拿起书就随便给我出题,我答好了或不好,他都会问一下旁边的太傅,有的太傅会表扬我,可是父皇他从来不表扬我,还说要太傅多批评我,让我虚怀若谷,免得我骄傲。
父皇走了,夏天是很热的,他们让我练书法,还要正襟危坐,更讨厌的是,墨墨你懂么?不能用扇子,要正襟危坐。
一天到晚,我都在学,没有假日的学,唯一感到轻松的是武术课时能轻松下。
直到晚上九点,我还要在念书,没有民间所谓的双休日,更没有寒假暑假。
这种日子是很孤独的,晚上我去给母后请安时,我还把今天所学的不能有错的念给她听,我和她的话也不多,对我的关怀也是些千篇一律枯燥死了的话“天凉了,太子要多穿些衣服。”“夜深了,太子跪安吧。”
然后就没别的了。
后来,可能是他们觉得我造诣不深吧,把我姑姑哚公主的儿子木得凇宣进宫陪我读书,伴读的还有二皇兄七皇弟,从此我有了同学。我同学陪伴我读书,当然是得到酬赏,得到多少酬赏我不知道,反正又不是我得。
不过每次他们都要替我这个皇太子受罚,因为我不好好学,“成王有过,则挞伯禽”,每次太傅都训木得凇他,因为他学习是最差的,心思全放在习武上,反倒对这些没兴趣了,尽管在公主府上他也有家庭教师另请有家教。
皇太子虽然不被当面直训,但是婉委的规劝什么的还是有的。记得有次我左摇右晃有些嗨的坐在椅上,拿起笔转着就放在嘴上,一副我很酷的样子,对面的太傅正襟危坐:“太子,看看你何其轻佻浮躁。”
墨墨,你知道么,在十一岁前,我这皇太子的脾气是很不好的,脾气来时,我会毒打太监等做出很离谱并让人恶心的事情,在朝上参我的朝臣也就越来越多。
不满我的人也很多,十岁那年,我的东宫起了一场大火,我性子多疑,我怀疑是有人想杀我,最后我跑到父皇哪里,求父皇彻察,父皇也没在意,说失火罢了。
这一把火,我差点死在东宫中,太医看过后,说我吓出病,体弱,可能以后没有儿子了。
我记得父皇是不在意的,他说以后让那个我的皇兄皇弟给我过继一个就行了。
从那一刻开始,我的思想全被灌溉了,天下所有都是我的观念就算是一根草也不能让人夺去,如果说给我过继,那我夺皇位还有什么意思,那还不是为人做嫁衣。
从那起,我为了保命而偷练邪功,那时我也有了自已的势力,我身旁的那些人都成了我的人,朝中也多了一些“太子党。”
真正让我惊醒的一件事,我十三岁时,父皇的一道圣旨,把我的太子位废了,他让朝臣弄出了我的十几道罪状包括童年时打太监这也算,齐了这些罪状,我被骂个狗血淋头,太子位被废!
我废太子被囚禁宗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