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这样写到:晨曦,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跟你一起看一次日出,我想是没有机会了,一次又一次的疼痛折磨着我,每晚只能用酒精麻痹自己,沉沉睡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植物人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拖着残躯,苟延残喘的活着。
或许只有在写日记的时候,我才敢把当年的事一五一十的记录下来,我很害怕失去你这个朋友,但同时也怕失去爱情,读书的时候,青春年少,虽然都是懵懂无知的爱恋,但现在说出来,你一定会很难过吧!毕竟是我让你们无法相遇,错过了十年。
曾经有一瞬间,我真的很爱他,爱到恨你,嫉妒你,甚至不想让他见到你,想方设法的牵制你,错过一切跟他碰面的时机,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的很幼稚。
直到星泽的出现,我发现自己移情别恋,我也很讨厌自己的不专一,但同时又庆幸着,不用再跟你喜欢同一个人,然而,历史惊人的相似,当时我真的很迷茫,他只是勉强跟我结婚,为了你的感受而爱我,无论我怎么做,他眼里只有你。
后来有人告诉我,如果你消失,他就会开始发现我的好,我答应她,抱走你刚出生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摆在眼前的真相,却瞒着你,让你痛苦煎熬。
终于在我住院以后,我感受到了爱情,我期待的爱情,此生足矣。或许他对你只是兄妹之间的保护欲,一直以来,是我误会了。
我从欧阳萱那里了解到,药剂的最新解药是药酒,我想用我仅剩的时间帮你研究解药,用我的残躯,只要喝下解药后,我再度昏迷,就能证明她说的是实话。她说的没错,这是我赎罪的机会。
“她在试药?是不是覃盛说的那种能让人假死的药物,那不是武侠小说里的东西吗?”苏子惊讶中带着几分疑惑。
不管她是不是在试药,都已经没有意义了,欧阳萱坠崖,死无对证,她的过世是否与药剂的解药有关根本无法确定。
晨曦拿起桌上的水杯,她似乎一门心思钻进迷题里,根本不记得自己手腕的事,玻璃杯“乓啷”一声,碎了一地。
“晨曦,你没有认真去配合医生,做复健吗?怎么还是这么严重。”苏子吓地连忙跑上去搀扶,只听见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安静,我不想让爸知道,我跟江星泽还在斗气,他炒了大批员工,又不允许我跟慕天见面,我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那也不能拿自己的手伤开玩笑啊!现在看来,我的那点小挫折根本不值得一提。”苏子将她扶到柔软的**,替她拿来了桌上外敷的药,将药膏一点一点的在她疼痛难忍的手腕上抹匀。
要说残躯,如今我这副模样才算得上吧!梓萌,你太傻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又何来赎罪,到底是谁让你为我试药,我一定会帮你把那个害人精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