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慧道：“灵儿，你要知道，石虎这次打瞎聂枫的眼睛，可不是犯一般的错误，而是触犯到了法律，弄不好是要坐牢的。”

灵儿道：“这个我知道。”

张雪慧半信半疑道：“既然如此，这么严重的事情，他怎么会轻易的告诉你呢？”

灵儿吃吃道：“因为……因为……”

张雪慧道：“因为什么？”

灵儿：“不瞒你说，石虎之所以三番五次的找枫的麻烦，之所以和枫结下这么深的仇恨，主要是因为了我。”

张雪慧惊愕道：“因为你？”

灵儿道：“不错。”

张雪慧想了想，温声道：“难道石虎也喜欢你？”

灵儿道：“我们不仅是异姓兄妹，而且……而且……”

张雪慧道：“而且什么？”

灵儿道：“而且我们的父母还为我们……为我们指腹为婚。”

张雪慧心里一惊，脸色大变，吃吃道：“指腹为婚？”

灵儿道：“是的。”

张雪慧眼睛一动不动盯着灵儿，一字一字道：“灵儿，你是说你的爸爸妈妈和石斌妈妈为你和石虎曾经指腹为婚？”

灵儿道：“嗯。”

张雪慧道：“就因为这一点，所以你认为石虎不会骗你，是这样吗？”

灵儿微微摇头道：“也不全是。”说到这里，眼睛望着远方，顿了一顿，微笑道：“姐，你应该知道，恋爱中的人，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都希望自己的形象在对方心中威武高大，尤其是像石虎这样总爱耀武扬威的男生，就更是喜欢在女生面前卖弄了。”

毕竟每个人都有虚荣心，张雪慧也不得不承认灵儿说的这一点：“你说的一点儿没错，这虚荣心嘛，无论是男是女都会有。”

灵儿道：“石虎或许就是为了满足这份儿虚荣心，为了炫耀自己，才把实话告诉了我也说不定。”

张雪慧道：“有这种可能。一旦虚荣心作怪，别说是平时喜欢耀武扬威的石虎了，就是一个平时严于律己的人，也难免不会信口雌黄、口无遮拦。”

灵儿点了点头。

张雪慧喃喃道：“你将来一定会遵守父母的命，嫁给石虎了？”

灵儿考虑都没考虑，斩钉截铁道：“不会。”

张雪慧道：“为什么？”

灵儿道：“因为我喜欢的是枫，而不是石虎，所以我不会嫁给他，再说了，我的幸福我自己应当做主，不需要任何人来安排，就算是我的父母，我也不用。”

张雪慧怔怔望着灵儿，心里竟然涌上一股钦佩之意，温声道：“人这一生，如果真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那倒真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情，只不过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要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未必是件容易的事。”

灵儿坚决道：“我才不管什么十有八九，十有九九呢，我心意已决，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休想阻止我和枫在一起。”

张雪慧眼神复杂，微微摇了摇头，淡淡笑道：“灵儿，好了，我们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脸色微变，淡淡道：“曾院长说，警察不仅证实了石斌所提供的案情新线索为真，而且还证实了是聂枫故意姿势、蓄意伤人，才会自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