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但为了自己儿子石虎的事情,石斌狠狠一咬牙,连连道:“想不到这个聂枫竟是这等狡诈的人,真是让人寒心呢。”
曾明点头道:“是啊。”
石斌仔细端详着曾明,小心翼翼道:“曾院长,那犬儿这事,您打算如何处理呢?”
曾明好像已明白了石斌是在有意试探自己,沉默了片刻,为难道:“不是曾某人不想帮石总,只是这件事情实在难办呢。”
石斌道:“曾院长说的没错,这事的确是有些难办,不过石某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再难办也得想办法办啊。”
曾明道:“话虽如此,但贵公子这次出手伤人,打瞎了聂枫的眼睛,毕竟有许多人都看到了,如此一来,我曾明就不得不广开言路、秉公处理啊。”没让石斌开口,接着道:“我们交情归交情,但公事得归公事,纵然聂枫对我曾明成见颇深,可……可……可他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而且很有可能是被人蒙骗才走上了歧途,即使有千般的不是千般的过错,我都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啊,您说呢?”
石斌阳奉阴违道:“曾院长宽容大度,真不愧是谦谦君子,良师益友啊!正所谓‘海纳百川’,‘宰相肚里能乘船’,这学校正因为有了像曾院长这样的良师,才有了它如今的辉惶成就啊。”
曾明微微道:“石总,曾某人虽然对你的这番称赞受之有愧,但古人云,‘师,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学生有错,我们这些做老师的应该耐心的去教导他们去感化他们,又怎么能撒手不管呢?如果连我们都不管,那这些学坏的学生岂不就真正的毁了吗?”
石斌道:“曾院长能不记前嫌,对每个学生都一视同仁,能把每个学生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女一样看待,实乃师中楷模,学生之大幸呀!”嘴上虽然这般称赞曾明,但心里却在暗了曾明不下数遍。
曾明道:“石总过讲了,正所谓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我曾明之所以如此,也只不过是做好了一个老师份内的事情罢了,哪能有石总说的那般高尚呢?何况我这样做,也只不过是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罢了。”
石斌面无表情,淡淡道:“话虽这么说,但曾院长这般菩萨心肠,却是天地可表、感天动地呢。”脸色一变,黯然道:“哎,只是可惜……”
曾明若有所思地端详着石斌,眼里闪过了一丝复杂的眼神,沉思了一会儿,正色道:“石总为何如此叹息啊?”
石斌苦声道:“如此说来,犬儿的事情就没有任何转机了吗?哎,想我石斌一世英名,没想到生下的儿子却这般不争气,真是失败啊。”
曾明没有立即回答石斌的这个问题,而是在心里盘算了片刻,温声道:“天无绝人之路,事在人为,石总请喝茶,请喝茶。”话音刚落,小小喝了一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