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斌道:“常言说得好,班级是学生在学校的第二个家,既然您曾是聂枫的辅导员,那他的情况,不知曾院长了解多少?”
曾明脸色沉重,一时闭口不答,
石斌道:“如果曾院长不能透露的话,就当石某人没有问。”
曾明摇了摇头,沉默了半响,一字一字道,“石总,不是我曾明不愿意告诉你,只是……只是聂枫这个小……这个孩子,不是……我曾听同学们说他的作风不正啊。”
石斌喜出望外道:“此话怎讲?”
曾明此言一出,石斌觉得意外而惊奇,但又不易大势兴奋,索性就低头品茶了。
曾明道:“说来也惭愧啊,曾某人明知道聂枫这孩子的作风有问题,却没能好好劝说和引导他,以至于他现在心高气傲、目中无人,说来也是我得失职啊!”
石斌道:“曾院长对待学生就好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这份情意着实感天动地、感人肺腑啊!”
曾明摇了摇头,温声道:“石总社交广泛,想必也认识王海雄王院长吧?”
石斌道:“认识,不过不是太熟,一个月前,听犬儿说他的女儿暴病而亡,万念俱灰下,他不得不辞去这院长的职位。”话音刚落,抬头瞧着曾明的表情,见曾明端坐如初、脸露冷漠、悲喜难测,好像对这件事情没有丝毫的兴趣,不由暗想道:“怎么会这样呢?”
曾明虽说对淑情的死莫不关心,但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喜悦,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异常伤心的样子,感叹道:“石总所听非虚,淑情这孩子小小年纪就不幸患上了不治之症,真是苍天无眼呢。”
石斌道:“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身患重症,的确可惜,只是病魔无情,却也是我们无能为力啊。”
曾明道:“哎,王院长多么好的一个人就……就……哎,还是不提那些伤心的事情了。”指了指茶杯,若有所思道:“石总,喝茶,喝茶。”
石斌好像早已看透了曾明虚伪的心灵,但毕竟自己有求于人家,一切又不能挑明,极力控制着自己厌烦的情绪,喝了一口茶,温声道:“曾院长,那您的意思是?”
曾明道:“王院长痛失爱女,本来就够让人痛惜的,但最可恨的却是聂枫竟然借淑情的死大做文章。”
石斌惊讶道:“有这等事?”
曾明道:“一点儿不假,这个聂枫不但巧言令色,而且奸诈狡猾,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竟然让淑情留下一个让人费解的遗愿。”
石斌道:“什么遗愿?”
曾明道:“这个遗愿就是,淑情临终前竟然让王院长收聂枫为义子。”
石斌对枫的为人不是非常了解,对王海雄收枫做义子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现在经曾明如此一说,心里顿时惊愕万分,忍不住道:“什么?有这等事情?”顿了一顿,追问道:“王院长答应了吗?”
曾明道:“他不知用了何种卑鄙的手段,竟然让王院长相信了他的花言巧语,认他为义子。”狠狠咬了咬牙,怒声道:“这等狡猾诡异、趁火打截、道德败坏的学生,竟然是我们学校的学生,真是师门不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