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若水变得表情严肃，顿了一顿，温声道：“灵儿，枫的眼睛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灵儿心里一惊，呆呆地注视着邢若水，沉思了半响，喃喃道：“还是那样，没什么明显的好转。”

邢若水道：“我听许诺说，前几天咱们学校来了两个警察，是来调查枫眼睛的事情的，这事儿你知道吗？”

灵儿不懂道：“知道，怎么了？”

邢若水又机警地望了一眼讲课的老师，四处扫视几眼，放低点声音道：“听说他们是来调查枫眼睛失明之事的，对吗？”

灵儿轻轻点头。

邢若水道：“听说那天你也被叫到曾明的办公室了，是吗？”

灵儿道：“嗯。”

邢若水深吸了口气，脸色微变，淡淡道：“如此说来，你已经知道枫的眼睛是怎么伤的了？”

灵儿表情黯淡，一时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邢若水瞧着灵儿黯然的神情，心里盘算了片刻，询问道：“怎么？难道警察没有调查清楚真相？”

灵儿表情尴尬，不由得低下了头，再也不敢看邢若水冷漠的脸，更不敢直视邢若水咄咄逼人的的眼睛。

邢若水好像明白了一切，讥诮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抱着书离开了。

灵儿望着邢若水高挑而美丽的背影，脸露恐慌，喃喃道：“若水笑什么？难道她已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六)

石斌喝了口茶，一面把茶杯放在桌子上，一面温声道：“曾院长，石某人心里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讲？”

曾明道：“有什么话，石总但说无妨。”

石斌点了点头，小心翼翼道：“曾院长，我刚才进来的时候，见您魂不守舍、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您是为何事而犯愁呢？”

曾明放下手中的茶杯，眉头紧锁，叹息道：“哎，不瞒石总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我那儿子今年大学毕业了，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话音刚落，又长长叹了口气。

石斌道：“原来是这样啊。”顿了一顿，一字一字道：“如今想找份称心如意的工作，的确是很难啊！”

曾明点了点头，给石斌倒了一杯茶，温声道：“石总今天来，不知所谓何事？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我一定效犬马之劳。”

石斌心里细细盘算了片刻，正色道：“既然曾院长这样说，那石某人也就直说了。”

曾明道：“石总有什么事情，只管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