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眼眶湿润,一个劲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你骗我!”
“怎么,你也觉得蹊跷不是吗?”荆轲大声问道。
若水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夺眶而出。
“是你最好的姐妹陷害了你。这是事实。”荆轲大声怒吼,心中反问自己,是水依,自己曾经那么深爱的女人现在却又来陷害自己身边之人。
“你不信吗?你不愿相信是吗?”荆轲大叫。
洛南风明白,荆轲不仅仅是在问若水,其实也在问自己。
若水悲痛的呜咽:“不会的,她说相信我的。不会的。今天中午她还替我梳头呢!她说,要最后一次为我梳头。最后一次?”若水恍然大悟:“难道这便是她说的最后一次的原因吗?”
“你为什么不防范她?对她轻易卸下盔甲?她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啊!”荆轲眸子暗沉。
若水泪流不止。
洛南风赶紧劝慰着:“若水姑娘,你别伤心了。对了,你明日不还要表演吗?我送你回去歇息吧!”
“姚姬那样做是为了让我在明日的舞宴出丑吗?”若水哽咽着道。
“不,她根本就不想扔你参加舞宴!”荆轲冷冰冰的戳穿这个无情的现实。
“荆轲!若水姑娘,刚刚醒过来。你怎么还刺激她?”洛南风责怪着荆轲。
若水已经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明日的寿宴,呜呜呜,我,我不想参加了。呜呜呜,我不想表演了。呜呜呜呜”
洛南风使劲竖起耳朵,总算听明白了若水在说些什么。
只见荆轲猛然站起,将**的若水狠狠的拉下来。若水**脚,硬生生的被荆轲拉在地面上。地板冰凉彻骨,却不敌心中寒意半分。
“荆轲,有什么话慢慢说。”洛南风看着荆轲如此行为,不免忧心赶紧劝慰着。
“你,你干什么?”若水大胆的对上了荆轲充满冷漠的眼神。
“你说什么?你不去参加寿宴了?你如此行为不正是合某些小人之意吗?你难道要认输?你辛苦练习了那么久的舞蹈,就因为被自己推心置腹之人所伤,便轻言放弃了?你甘心吗?你这次在失误,宫中之人如何看待你?难道你要一辈子呆在宫里被人嘲讽?被人玩弄?让那些看你笑话的人嘲讽你吗?难道你要??????”
荆轲后面说的话,若水已经模糊了,只知道那个时候她一直捂着耳朵,哀求着荆轲:“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求你别说了。”
荆轲依旧紧紧的抓着若水的手臂。洛南风见状赶紧去拉荆轲的手大声喊道:“荆轲,荆轲你疯了吗?你眼前的是若水!你看清楚!”
荆轲一愣,缓缓松开了手。若水挣扎着,用力过猛,跌倒在地。她坐在地上,蜷着腿,将头埋在怀里,低声呜咽。
荆轲愣愣的站在那里:“我知道是若水。我只是不想让她如我这般。被心爱之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明明知道若水对我的重要性,她仍然不惜下毒手伤害她。为了所谓的权势,为了虽未的地位?呵呵。”
若水哭泣了许久,半晌,若水在自己心爱的舞衣上撕下了一角,捡起地上的银镯将它小心的放在舞衣之中。
“若水,你这是干嘛?”洛南风疑惑的问道。
“这个镯子毕竟是姚姬送我的第一份礼物。不管她是何用意,我是真心待她的。”说着便抬头望着洛南风道:“劳烦洛大人将镯子上的荨麻草之毒洗净。我明日想戴着她舞蹈。”
“你明天要去参加寿宴了?这样便好。”洛南风接过包着舞衣的镯子,又将药帕递给若水:“你用这个擦一下手吧!”说着便离开了。
若水怔怔的呆在地上。荆轲怔怔的站在那里。
待洛南风处理好镯子回来后,看到依然坐在地面的若水以及站着的荆轲,不禁摇头叹息,走过去将镯子递给若水:“若水姑娘,这下你可以放心戴了。镯子已经没毒了。”
“谢谢洛大人。”若水微微颔首,接过镯子小心的包好边放到袖子里。用手支着地面缓缓起身。下肢有些许的麻痛,但若水依旧咬唇坚持着,没走一步都如同针扎般,缓缓移动到荆轲面前:“荆公子放心,我明天一定会参加寿宴表演的。”
“这便对了嘛!”洛南风笑道。
若水点头,欠身行礼:“奴婢先告辞了。”
“荆轲,还不快去送一下若水姑娘!”洛南风催促着,眼见若水已经走出了门。
荆轲幡然醒悟,连忙追了出去,跑到若水的前面。
若水止住脚步,复杂的看着荆轲。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荆轲一字一顿。
若水浅笑:“是我该说谢谢才是。谢谢你救了我,我明日一定会好好表演的。我的玉簪还在你那里,我不能总放在你那里吧!”若水半开玩笑的道,惨白的脸颊上努力浮起一丝笑意。
荆轲点头:“我明日还在宴席之上。你要坚强一些。世事难料。不要让那些小人得志。”
“我突然感觉宫里好可怕。真的好可怕。”若水惊慌的道。
“没关系,你还有我呀!你忘记了?我说过,我定护你周全。”荆轲安慰着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