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碰过你?”太傅夫人听到这话也有些惊讶,“你惹怒太子了吗?”
赵雅才自觉委屈:“女儿岂敢,在家时母亲谆谆教导,即便是太子不十分宠爱,女儿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太子他太过冷淡,听侍女们说,他连那些侍妾也是不碰的。“
“那这便奇了。”太傅夫人思考了一下,忽然觉得这件事未必有想象中简单,转而便问赵雅才:“太子对洛大小姐也有心思?”
“女儿虽然愚钝,但是这点还是不会错的。”
“没想到太子居然也是个痴情种。”
“母亲……”对于自己的母亲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种话来赵雅才还是很无奈的。
“哈哈,傻女儿,这样不也挺好的?太子没有过旁的杂七杂八的女人,那你若是能讨得他的欢心,就算是要他置空后宫独宠你一人也不是没可能啊。”
赵雅才很不自信地问:“可以吗?可是太子他好像一点都不喜欢我。”
“事在人为,”太傅夫人拍拍女儿的手背:“端看你如何去做了。”
常州的雨水连绵了两天也没有休停的趋势,,本来是保持着不急不忙的心态,可是当行程真的被雨水阻断的时候还是不免有几分烦躁。
安阳乐站在清妍身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连绵的细雨。其实盛夏时分的雨季在东辰并不常见,只是常州气候阴冷,连绵细雨难免多了些。
他从身后环住清妍纤细地楚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在想什么?”
清妍还是看着雨水:“我在想,这个天气应该去多睡一会儿的。”
安阳乐笑了下,“你昨晚睡多了,今天还是先不要睡了。”
清妍不满地回头睨了他一眼。
安阳乐也知道她无聊,知情识趣地问她:“要不要下盘棋?”
清妍实在无聊,再加上棋逢对手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所以还是决定去和安阳乐下棋。
安阳乐也知道清妍最近很烦躁,她落子时多少也会有些错漏,他还颇好心情地指点她。
清妍最后输了安阳乐七子,直叹最近不够专心。
安阳乐却笑着:“七子你倒是输的不错。”清妍觉得这话说的歧义,可是被调戏得多了她早就淡定了,只是看看外面的天色:“我饿了,咱们用膳吧。”、
安阳乐也不舍得她饿到,叫了苏南差人送午膳来。
这场雨短时间内没有消停的趋势,清妍实在无所事事,只能和安阳乐下棋度日,安阳乐倒不觉得无聊,可是清妍就不行了,记得从前下棋她是和他胜败参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居然只是以惨败告终了,实在让人饮恨。
好在一天下来清妍也逐渐适应下来他的节奏了,两个人的棋局终于还是两个人的棋局,最后清妍好歹赢了两盘来撑撑面子了。
晚上十分雨还在下,清妍央着安阳乐出去走走,安阳乐担心她身子受不住潮湿阴冷几度拒绝,但耐不住她笑着脸哭求只好裹得她严严实实出了门。
可是就算如此到底也还是夏天,清妍穿多了也不过一身披风,不知道常州的雨天怎么这么寒冷,清妍才在凉亭里坐了一小会儿就觉得邪风一股股地顺着脖子吹进来,再好的兴致也没了,安阳乐也觉得天气冷了些,刚坐下没多久就带着她回去了。
安阳乐都没想到,就只是这么一会会的功夫清妍居然又犯了风寒,而且养了三天都没有半分好的迹象,安阳乐有些慌了,但到底知道不能没注意,他本就懂医术,一般的医者也是不能同他相比的,清妍这次风寒又影响到了体内的钟情蛊毒,身体时常发热,而且数日都没有见好。
清妍醒来后为自己看了看,也是没有主意。
这时即使是他也没了办法,若是寻常病灾他倒是有把握治好,只是清妍的病情不轻,而且患病的这个人自己实在太在意,斟酌之后也不敢随便下药,只能开些温养解毒的滋补药方,另一方面,已经下令人手准备前往天云山了。
天云山的路在常州西行不远,安阳乐吩咐苏南改道之后一行人就顶着雨出发了,这次队伍不再轻车简从,马车周身跟随了上百个侍卫,他们装扮成寻常富商的模样,因为天气不好,所以见到的人们也都以为是出行做生意赶上雨季的商贩。
清妍的医术既然师从天山云老,自然天下唯一有可能治得好她的人也只能是那人了。
马车走在泥泞的路上时不时有雨滴溅起,清妍自从昨天开始就已经时睡时醒了,而且往往是睡得比醒的多。
滚动的车辙发出阵阵响声,和雨水滴落在马车车顶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扰得人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