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伯涵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装作不在意清妍对他的称呼,高兴地走到清妍面前,:“今日天气好,我与方公子一同来游湖,青茫湖风景的确很美,不枉我来一遭。”
话说的漂亮,可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清妍,也不知道说的是人美还是景美。
清妍淡淡地垂眸,忽然记起来这里的初衷,抬起头对谢伯涵开口:“听说常平王棋艺精湛,不知可有机会战上一局?”
谢伯涵受宠若惊:“乐意之至。”
说着引着清妍进了船舱。
留着那两个人在外面凉风。
进舱时谢伯涵目光若有似无扫过外面的二人,了然地低声开口:“吧的欧阳似乎对方公子有些意思。”
清妍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加深笑容:“常平王智谋过人,只是我不清楚,明明出使之事已经两月有余,常平王不回你的南疆,却滞留在云州,不知有何用意呢?”
谢伯涵大笑,学着她的语气反问:“清妍的智谋也一样过人,瞒着东辰皇上出京,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呢?”
清妍无奈,“不过是孩子心性游山玩水而已。”
谢伯涵也一样:“那彼此彼此喽?”
“常平王是南疆栋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时间游山玩水吗?”
谢伯涵示意清妍坐下,自己坐到她对面:“本王不是皇上,哪里管的上那么多事情。”说到这里别有深意:“还不如与美同舟,羡煞旁人。”
他的眼神暗含深意而且太过明显,清妍心里不屑,嘴上却道:“常平王的美人着实多了些,我倒是忘了,你我初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清妍要是想让人难堪,那那个人的脸面就一定好看不到哪里去。饶是谢伯涵脸皮厚出了境界也还是尴尬地攥拳到唇边掩饰性地咳嗽了一下。“那,不过是……”
清妍挥挥手示意对方闭嘴,看着侍婢已经摆好的棋盘:“常平王。”笑意收敛下来:“开始吧。”
清妍是一个爱笑的人,她总是习惯性地在嘴角勾勒出各种微笑,笑容可以掩饰她的很多心思,开始她一认真地说起话,目光冷静沉着地让人不禁肃容,她身上又种皇室中人的高高在上的气质。
谢伯涵也严肃地颔首:“上次一曲《广庭兰调》,一曲春江都是绝响,我倒是更加期待起清妍你的棋艺了。”
清妍:“我和你不熟。”言外之意你的称呼太亲近了不好。
谢伯涵脸皮厚,浑然不觉般随着清妍动作落下下一颗棋子。
清妍其实心里很悲愤,柳叶啊柳叶,你知道我为了你的为了牺牲了多少吗?要是让某只知道她在船上和别的男人下棋……
清妍决定晚点再回去。
这一盘棋下了两个时辰,清妍落下最后一子,再次笑开:“承认了,常平王。”
的确死路,谢伯涵输的心服口服,心中对眼前人更加是势在必得:“清妍的心思细腻,伯涵甘拜下风。”
清妍不满他死乞白赖叫自己清妍,微微一笑道:“哪里,我的棋术难敌安阳世子十之一二,看了南疆的棋盘卖的不开啊。”
直白点说就是你的棋艺都这样南疆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谢伯涵:“……”哪里知道这小女子嘴这么毒。
清妍早就感觉画舫靠岸,想也知道秦柳那边该出答案了,于是直接告辞:“今日叨扰许久了,多谢常平王成全。”
谢伯涵即使被难堪的不行也保持着风度,躬身稍微施礼:“洛大小姐客气,各取所需罢了。”终于改了称呼。
清妍下来画舫之后看到了湖边亭子里的秦柳,她的脸色没有丝毫异常,也走过去问她情况,秦柳却摇头:“他什么也没说,我也不知道。”
“什么手没说?”清妍想确认。
“也不是。”秦柳:“他说了一句‘嗯。’”
清妍:“……”
“清妍,我觉得这不是好现象,即便他肯接受我,以我的身份,恐怕也只能做个小妾,他疼惜我最多允我为个外室……我不想。”
清妍坐过去安慰她:“你不要想太多,他不是没说什么吗?你在云州久一点,她有夫人妾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