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乐一副‘我会输吗’的骄傲神情,喝完茶去吃糕点不理她了。
安阳乐塞进嘴一口之后走到清妍的大床边也躺了下来,嘴唇印上去辗转吸允了一番,他口中还有糕点的甜味和茶水的清香,简直比果酒还要醉人。
清妍被吻的红透了脸,安阳乐依依不舍放开了她;轻轻啄啄她被吻得红肿的小嘴,动作轻柔拥她入怀。
清妍依偎到他怀里,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只有靠着他就好。
三天后,安阳王府后门。
“路上多加小心,快点回来。”
清妍眼珠子圆溜溜地看着安阳乐,这就完了吗,还以为会依依惜别,执手相看泪眼呢。
安阳乐在夜色掩映下轻轻吻了下她的唇:“走吧,记得想我。”清妍点点头退回马车,马车行驶起来。
马车走起来后余淮靠过来,装模作样地做出声音:“走吧,记得想我。”被清妍一脚踹开。
既然是偷偷出去的自然是在半夜,府里有安排好的人易容成她的模样,为了表现得真实琳琅也留在了府里。安排的十分缜密。。。。
京城到青州七八天的车程,途中只有清妍东魁,余淮和驭夫四个人,但是无论如何都是安阳乐安排的人,无论住店还是休息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七天后,青州。
驭夫把马车停到安排好的别院前,对着里面喊:“小姐,到了。”
清妍掀开车帘走出来,马车停在了别院里,环境清幽典雅,别有风趣。
早守候着的管家走上前来:“洛大小姐,属下奉命再次恭候您来此地,请随我来。”
清妍点点头,跟着他一起向前走。
“这座别院叫做江源别院,是世子五年前经过此地时为洛大小姐置办下的,经过这四年修正,”管家小心看向清妍:“您看着可还能入眼?”
清妍想起安阳乐平时的强调,嘴角一缕浅笑,如何一本正经地说:“尚可。”她照样子学来。
那个管家果然被唬住来,表情更加诚惶诚恐,如释重负的眼神昭示着这座别院修建之艰难。
余淮跟着一路走来,已经是哈欠连天,这几日一直赶路他连觉都没睡醒过,打断管家的话:“管家,我们的房间都在哪?”
更加的态度不卑不亢,回头对着余淮道:“余公子的院落在北边的竹园,小姐的院子在南面的明月阁。”
余淮立刻不满了:“那岂不是一个在大北边一个在大南边?”
这就有点难说了,清妍杵杵余淮,示意他闭嘴。
可是余淮显然没有那个觉悟,自顾自地开口:“管家大叔你知不知道咱们是来做正事的,你把我和我师父的房间一个搁在大东边一个搁在大西边你要我插上膀子飞过去啊?”
管家大叔被批评也面不改色:“世子说,大小姐是未来主母,不应该和其他男子交往过密。”
余淮立刻就没话了。
东魁自然是和她住在一起的。
余淮是个懒人要再别院里睡个昏天黑地,清妍也不勉强他,他才从云阁调银子回来就被自己弄到大老远的青州来也的确不容易。
于是带着东魁到大街上。
青州经过病痛过后整个城镇都团结和睦了许多,这里的百姓知恩图报,也比寻常百姓更加重情重义。也正是因为如此,清妍才想以当初的微薄人情换取他们的帮助。
清妍又是轻便的装扮,不过这次没有换男装了,即使带着面纱也掩不住一身气韵使然,带着东魁走在街上引着路上不多的行人纷纷侧目。
东魁和琳琅不同,她是那种只要你不开口她就可以一天到晚一声都不吭的老实人,但是功力深厚,又沉稳乖巧,所以被日允派到了清妍身边保护。
一路走来虽然行人寥寥,可是这里的气氛还是不错的,清妍仔细观察所过之处,药铺医馆十家有九家关了门。这样的生意似乎的确不好做。
“姑娘,姑娘。你看看画吧,我的画很便宜的。”
清妍本来无意理睬路边小贩,可是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俊不禁地停下来脚步,看向说话的男人。
是寻常常见的青衫小生,面容虽说不十分出挑但胜在干净,尤其是表情面容都很平和。
清妍走到他的画前打量,画工的确不错,可是在这种边陲小镇,又是战后整修才短短数年,哪里会有人愿意买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
那人也在看她,虽说白纱遮面看不清长相,可是这女子一身气魄倒是出尘脱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