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一点胆怯,有一点期待,相比之下,输赢就没那么重要了。
安阳乐静静地注视她,不打扰,不挑破。
马儿慢慢的走着,七月似乎懂得主人们的烦闷,一声也不吭。
沉默的尽头不一定是爆发,也有可能是极度的沉默。
这种气氛一直持续到终点。
两匹马儿商量过般的默契,同一时刻走过那颗柳树,谁也没有输。
清妍被这样的沉默憋闷的可以,鼓起勇气转过脑袋:“安阳,一年前,其实……”
安阳乐:“其实你根本就不在天云山。”
清妍震惊地看着他。
耳旁传来安阳乐没有起伏的话:“你在南函,海城。”
清妍不知如何竟然有些心虚。
在南函不假,在海城也不假,一年多前她十五岁及笄之日祖母传信说这一日是父亲的忌日,要她救治百名伤病之人慰藉亡灵。恰逢海城有一场不大的时疫,她被大师兄带去了那里。
安阳乐派人前来虽然是为了给她送及笄礼,但是她下山之事当时还很隐秘,不能为外人所知,所以那时候不了解内情的他的车队自然是被拦住了。
明明是救人治病的善事,可是被安阳乐这么一说出来清妍竟然心虚得不行。
心思回转间,安阳乐突然开口:“月儿,我想,我失约了。”
清妍不解深意地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