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墨心中强行镇定，心知在秦暮夜面前，不能露出半点端倪：“会皇上，顾姑娘在齐王获罪的时候便回良国去了。”

秦暮夜眼眸半眯：“泠墨，你为何回去关注顾姑娘何去何从，这两年多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秦暮夜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有些难受，他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一个疏忽，就是错漏百出，泠墨不由得接着弥补：“回皇上，两年之前皇上曾经对顾姑娘生了些好奇，有些交集。”

秦暮夜闻言一愣，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皇上失了兴趣，之后不久，顾姑娘便离开大秦了。”

秦暮夜点了点头，似乎没有太大的疑点了：“罢了，你且下去吧。”

泠墨紧绷着心弦稍微松了松，皇上还真是一点都不好糊弄。也不知道辰王殿下做出这个决定对也不对。知道两人事情的人并不少，宫中虽然能封口，但是宫外，所有人都知道秦暮夜刚刚娶了皇后......好在秦暮夜不是喜欢出宫的人。

泠墨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兜不住的，又与秦城夜商量了一番。秦城夜听了也是一阵默然，他真没有想到秦暮夜还会记得这茬：“瞒得了一时是一时吧。时间久了，就算想起来，应当也不至于这般糟糕了。”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一晃就是一个多月，秦暮夜也算是将朝堂之中两年多来的变化消化的差不多了。

秦暮夜与秦城夜坐在凉亭之中饮酒，以往自己对秦城夜宽容主要是秦城夜从头至尾都没有害自己之心，可是醒过来之后，秦暮夜便发现自己与秦城夜亲近了许多，他不知道为什么，自然而然就这样了，甚至可以不计较秦城夜偶尔的逾越行为。

秦城夜看着秦暮夜目光盯着不远处的池塘，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五皇兄在想什么呢？我说五皇兄也老大不小了，也改成亲了，不然我大秦只怕后继无人。”也许成了亲，秦暮夜便不会再这般疑神疑鬼了，天知道自己这一个多越来盯着秦暮夜有多累人。

秦暮夜回过神来，莫名的对成亲二字极为排斥：“阿城你也别说朕，你自己不也是不急？”

秦城夜往口中灌了口酒：“五皇兄，我想我这辈子怕是不会娶了，所以五皇兄你就别催我了，倒是你，国无储君，怕是会生乱。”

秦暮夜眯了眯眼睛：“阿城，曾今你可是从来不会说这话的，而且你府中收藏的那些美人，朕这次醒来，也不见了踪迹，莫非阿城心有所属了，是哪家姑娘，朕给你做主，害怕娶不到不成？”

秦城夜苦笑了声：“有缘无份罢了，况且人家姑娘也不喜欢我，强求不来。”

秦暮夜看向秦城夜眼中顿时有了些鄙夷：“好歹是个王爷，混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没出息。”

秦城夜心中有些发闷，将手中空了的酒壶放下，秦暮夜若是有记忆，会这样说？整天防着他跟什么似的。

秦暮夜见秦城夜心情不佳，也就不再提这些了：“话说，忘了些事情，朕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太后那个老妖妇，秦天夜，一个个的都死了，这皇宫之中，都有些无趣了，不如出宫走走，也不知道看两年多了这宫外成了什么模样。”

秦城夜微微有的些醉意顿时被吓没了，强作镇定道：“这世上最奢华的地方就是皇宫，宫外能有什么好看的？”

秦暮夜盯着秦城夜，眼中有丝探究：“身为天子，自当体察民情，有何不对？”

秦城夜摇头，心知再拦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没有。”

秦暮夜看着前面空了的酒壶，站起身来：“就如此吧，明日你进宫来与我一起。”

秦城夜点头：“臣弟遵命。”

但是第二天，秦城夜进宫来之后发现，自己被放了鸽子！秦暮夜绝对是有所察觉，特意支开了自己，不够有泠墨在秦暮夜身边，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秦城夜心中有丝丝不切信。

秦暮夜坐在酒楼二层靠窗的位置，看着街道旁边的店铺，还有来来往往的行人，除了比两年多以前繁华了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同：“泠墨你说，阿城为何听到朕要出宫，便那样的的反应？”

泠墨木着一张脸，果然秦城夜也瞒不住：“属下不知。”

其实泠墨心中，也很是紧张，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秦暮夜看着这家原先是曲未晚开的琴坊的酒楼，没有犹豫便进来了，害他还以为秦暮夜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