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晚在马车的颠簸之中醒了过来,身上的嫁衣已经换成了朴素的衣裙,看着眼前改投换面小小,好一阵沉默。
在昏迷的这段时间,阿青已是将曲未晚想与秦暮夜同归于尽的打算与她们说了。小小看着曲未晚,有些心虚,虽说是为了曲未晚好,可到底曲未晚才算是主子,自己这般已经算是自作主张。
曲未晚坐起身来:“我睡了多久?已经到哪了?”
小小顿时恭敬地回道:“回殿下,已经出了邺城了,后面没有追兵。”
曲未晚点了点头,伸手撩开旁边的帘子,入目是宽敞的官道,远处是青山翠绿,确实不是,便看看到一声青衣的阿青骑在马上走在马车旁边。未免被人发觉,阿青脸上也做了些掩饰,可是曲未晚依旧一眼认出了她,她情绪有些沉闷。
事到如今曲未晚不想再去深究什么,浅浅道:“阿青,上马车吧。”
阿青听到曲未晚的声音,有些讶然,一拉缰绳,停下了**的马,面上有些复杂:“殿下......”
朱同听到声音将马车停下,曲未晚掀起前面的帘子,一眼便见到了谢无忧:“莫伤?”
谢无忧也正好看向她,眼中含笑,依旧是以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雅:“好久不见,我就知道你醉是心软。”
曲未晚朝他,转头看向眼中含泪的阿青。
阿青进了马车里面,曲未晚便将帘子放下了。
谢无忧见此,幽幽一叹,曲未晚毫无疑问,已然是原谅了他,只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也回不到之间。
阿青进了马车之后,顿时哭得稀里哗啦:“殿下,我以为你子啊也不会理我了。”
曲未晚看着,心中一软,苦闷的心情也稍微有了些缓解:“好了,别哭了,此番回去良国,就什么也别想了。”
阿青重重地点头:“嗯。”
因着谢无忧找了个时间给曲未晚探了脉象,曲未晚中的是一种汉罕见的寒毒,便是谢无忧也没有太大的把我,而且还需要南疆特殊的药材,故而马车行了一个多月,进入了原先的南疆之地。
南疆气候潮湿,多毒虫,这一路上,若不是有谢无忧,只怕会多多出许多波折。
曲未晚需要的草药并不常见,几人一边走一边找,看了许多药铺,一路到了原先南疆的都城,现在的郡城。
因着南疆归入大秦的时间并不长,故而夜寐有受到大秦多大的影响,依旧是一派异域风情。
南疆多山少平地,即便是郡城,平地也少得可怜,故而多是吊脚楼。几人找了个客栈住下,接下来几番打听,才得知那药材的下落。
在南疆的一个毒蛊世家南家,家中子弟,便没有不擅毒的。不过这世家对家中子弟多有约束,不会仗着自己一身毒素害人,故而在这南疆,口碑还算不错。
传闻过两日,便是南家少主娶亲的日子。娶的是南家世交独孤家的小姐,独孤家前几年糟了难,就剩下那个孤女活下来,南家见其可怜,便接入南家了,和南家少主也算是青梅竹马。
曲未晚觉得倒是可以先去恭贺一番,至于药材的事情,自己所需要的白鳞叶也算是稀少之物,只怕不那么容易拿到。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曲未晚便带上贺礼去了南家。前来贺喜的宾客很多,曲未晚先是将准备的贺礼送上,贺礼是一块上好的血玉雕琢成的摆件儿,算得上是比较珍贵的,惹来一片惊叹之声。南家家主盯着曲未晚看了许久,愣是没有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一个姑娘。心中大抵有了猜测,便叫下人领着安排了个好的席位。
要嫁人的独孤家的小姑娘虽然是在南家长大的,但是因着在南家接亲,有些奇怪,南家便在外面给独孤家的小姑娘置办了一处宅子。
曲未晚没有等多久,便等到了新郎官接着独孤家小姑娘回来。不得不说,这南家少主相貌极好,唇红齿白,玉树临风,一身火红的喜袍,衬得人喜气洋洋。
独孤家的小姑娘身姿曼妙,一身嫁衣鲜红似火,脸虽然被盖头挡住,但是是看着气质,想来会是个极为漂亮的姑娘。
接下来拜堂很顺利,独孤家的小姑娘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曲未晚不有些想到自己成亲的那一天,心中叹息了声,宫中的宴席怕不会有多热闹,但是庄重与场面却不是这南家能比的。也不知道秦暮夜知晓自己不见了,会是何等反应。为何这一个多月来,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曲未晚觉得不大正常,自己嫁给秦暮夜,便是一国之后。皇后失踪,怎么来说,也算是件大事。
曲未晚想着想着就出了神。拜了堂,接下来自然就是开席。
曲未晚尝了几口,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那道蜈蚣味道极好。曲未晚看了看眼前一盘鲜嫩的长条的肉菜,手中的动作一僵,竟然感觉头皮有些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