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暮夜看着曲未晚的眼睛仓皇而逃,曲未晚一个心悬着,竟不知该爱该恨,泪水汹涌的在脸上流淌:“秦暮夜!你就是个混蛋!你以为你这般,我就会心软吗?从今往后,你出现一次,我杀你一次!”
秦暮夜闻言顿住身形,回头看了曲未晚一眼,眼中的哀伤好似无尽大海,秦暮夜就像是海上一叶扁舟,仿佛随时会溺毙在其中。秦暮夜什么也没说,只一眼却足矣表明,留住她,绑住她,至死方休......
曲未晚看着他的眼,只觉得整个心脏好似给人揪了起来,不忍再看,她偏头躲开了。
秦暮夜出去之后,屋中一片静谧。曲未晚只觉得浑身无力,衣衫不整,也无心去管,抱着被子,缓缓将自己蜷缩在榻上。
几乎是不用想也知道,以秦暮夜的性子,她出不了这皇宫,甚至出不了这间屋子,秦暮夜将她囚禁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很久,也或者就是片刻,阿青推门进来,看着曲未晚的模样彻底愣住了,扑到曲未晚身边,握着曲未晚的手:“殿下!”
阿青不知道曲未晚那是什么样的眼神,空洞的,像是一潭死水,似乎是看到了自己,她眨了眨眼睛,却并不说话。
“殿下!”阿青怒火中烧,伸手抹去趣味玩眼角的泪水,咬着牙道:“阿青去杀了他们!”
这几个月来,曲未晚都不开心,但是曲未晚没有告诉任何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前叫朱同送回良国的信中应该是有线索的,但是曲未晚不允许他们看,陛下的回信,也不让他们看。
只知道发生了大事,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曲未晚真的很喜欢秦暮夜,阿青从没有见过曲未晚那样将一个放在心上,那样担心一个人的安危,为他而笑,为他而优。曲未晚曾经与她说过,感情最不可信,可是因为秦暮夜信了。秦暮夜对曲未晚也确实不错,这让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原以为秦暮夜回来之后,曲未晚会高兴一会儿,故而商量着与朱同小小走开了些,不打扰两人的独处。
朱同和小小已经在曲未晚的见证之下成亲了,举案齐眉,让人羡慕。但是阿青已经不会为此伤心了,她知道,自己心中已经有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会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可劲的欺负她,然后让她揍一顿出气的人。
这九个月的时间,他跟着秦暮夜出征去了。泠墨出现的时候,阿青心中很是开心,想跟他说一声许久不见,但是碍于女儿家的矜持与她的骄傲,她只是傲慢的瞥了他一眼。
泠墨眼神冷冷的,看得出来他眼中有一瞬间的为难。阿青看到泠墨身后站着的禁卫军,终于也发现了不对劲。
朱同和小小早已经严正以待,神色紧绷着,阿青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朱同与小小寡不敌众被泠墨带来的人带走。她反应过来要帮两人,却无济于事。但是泠墨好像没有要对她出手的意思,但是阿青依旧觉得愤怒,无比愤怒。
她冲到泠墨面前,泠墨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让着她,将她的两只手锁住,半点动弹不得。阿青怒不可遏,张嘴就咬在泠墨的手中。泠墨微微皱了皱眉头,淡淡道:“抱歉,我也只是奉命行事。”
阿青闻言,顿时反应过来这是出了大事,也不顾得生泠墨的气,瞪着眼睛质问他:“你们将殿下怎么样了!”
泠墨摇头:“我也不清楚,皇上叫你去照顾夕衡长公主,你自己看吧。”
阿青闻言,却不再挣扎:“你放开我,我自己会走!”
朱同抿了抿唇,依言将阿青松开了。
当阿青回到血阳殿的时候,看到好多守卫,阿青心中一沉,冷冷的看向泠墨:“这是什么意思!”
泠墨也没有要瞒着阿青的意思:“皇上说,夕衡长公主往后不能出这血阳殿一步!”
“混蛋!”阿青骂了一声,也不知是骂泠墨还是秦暮夜。她心说什么,推门进入屋子里。
感觉到阿青阿青眼中的杀意,曲未晚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摇了摇头,淡淡道:“不用,他由我亲自杀!”阿青若是真的对秦暮夜动手了,怕是必死无疑,杀秦暮夜必须是她动手。
就像前一次的欺骗是由自己亲手解决的,这一次,也不用假手他人。况且,秦暮夜不是不愿意动自己吗?她倒是要看看,秦暮夜能忍耐自己多久。
阿青看着曲未晚的衣衫,顿时哭出声了:“殿下!大秦皇帝他怎么能如此对你!”
曲未晚顺着她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自己,无心解释什么:“好了,小小怎么没来?”
阿青用袖子抹去眼泪:“阿青和朱同被泠墨带人抓走了。”
曲未晚沉默了片刻:“我会叫秦暮夜放你们离开大秦,你们准备准备准备吧。”
阿青伸过去想要为曲未晚整理衣衫的手顿住:“殿下,这不行,怎么能容殿下一人在这大秦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