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人在有心思打马球,于是大家都纷纷回去了。曲未晚原本想直接回去的,但是却在半道上被拉到了齐王妃的马车上。
曲未晚心中无奈,只能叫白青盈先回去了。白青盈自从刚刚的事情之后,神情就一直恍惚着,听到曲未晚的话,没有多思考就点头同意了。
在齐王妃马车上坐定了之后,齐王妃放的椰蓉酥,看向曲未晚,看门见山:“锦夕,你说的那个人,莫非就是谢家公子谢无忧?”
曲未晚点了点头:“是他。”
齐王妃皱起了眉头:“可是我方才看了许久,总觉得这谢无忧在躲着月儿,分明就是月儿一头热,而且那谢无忧,确实出身不错,也是门当户对,可是她文不成武不就,一心痴迷医术,走些旁门左道。如何会是个良人?况且,如今他也有二十好几,偏偏还没有成亲,莫不是有什么不为人道的隐疾吧?”
曲未晚闻言乐了:“堂姐放心,隐疾应当是没有的,莫伤的医术天下少有人能及,至于痴迷医术,只能说人各有志吧。”
齐王妃依旧纠结:“可那谢无忧,算了,找个时间与谢夫人探探口风,再让两人多接触些,说不定时日久了,也就看对了眼。说起来谢家家风挺正,我瞧谢芷兮那丫头挺不错,为人心善,性格开朗,想来这谢无忧也不会太差。”
曲未晚点了点头,这样的事情,她插不上嘴。况且谈婚论嫁这种事情,她也没有经验不是,自己以前都所托非人,自己还是不要瞎搀和了,免得害了人家秦揽月。
曲未晚回到宅子没有多久,出乎意料的是,谢无忧竟然过来了,依旧如往日一般笑着,只是曲未晚却觉得他有些不开心。
曲未晚给他煮了一碗茶:“莫伤,怎么了?你看起来似乎有些不高兴?”
谢无忧抿了一口茶,看向曲未晚,神色有些认真:“未晚,听说今日这场马球,是王妃娘娘说要办的,你可知道王妃娘娘的用意?”
曲未晚闻言微微一愣,没有想到谢无忧会这么直接:“不过是一场马球,堂姐能有什么用意?”
谢无忧看着曲未晚,心中有些闷闷不乐:“你说的可是真的?”
曲未晚笑了笑:“自然是真的。”曲未晚其实有些犹豫要不要告诉他,但是事关秦揽月的声誉,想想现在还是不要说,等他自己发现了,水到渠成才好。
对这一场马球,谢无忧心中已经大概有了猜测,但是曲未晚不愿意说,他也就没有再问了,而是换了一个话题:“我接到消息,我师父过不了多久就要到了,师父当年在南疆待了一段时间,也去过南疆的王宫,到时候不如你同我一起去吧,关于南疆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想问的,也许他知道一些。”
曲未晚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好。”曲未晚点头答应,南疆如今不仅是关系到陆元,想来过不了多久,大秦也要对南疆出手。以前她没怎么将这个小国放在眼中,现在却不得不去了解一下南疆,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若是有时间,还想亲自去一趟南疆。
谢无忧笑了,不是方才那种明明不高兴还假装没事的假笑,他笑的很真诚:“好!我师父大概还有五天就会到了,不过他只是路过这里,到时候怕是要出城去。”
曲未晚点了点头:“没问题,到时候你来叫我吧。”
谢无忧走了之后,曲未晚叹了一声,回想关于南疆的事情,没什么印象,比较深刻的应当就是南疆这一次的王应当是个女子,因为一个女子称王不叫稀少,所以就记住了些。至于那个女子叫什么,长什么样,就不得而知了,陆元莫非真的逃到南疆去了?还是说只是偶然之间得到了南疆的毒物?
想不通,也就不再想。这时候秦裕文从屋子中出来,当时曲未晚以为秦裕文很快就会从阴影之中走出来,但是没有想到他竟然闷在屋子里面一个月,除了吃东西,就一直呆在屋子里。
此时他面上有些憔悴,但是身上却是收拾的很利落,开来是已经完全走出来了,他看到曲未晚:“顾姐姐。”
曲未晚点了点头,语气柔和:“怎么样?想通了?你也真是,这些时候叫你出去走走都不愿意。”
秦裕文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通了,顾姐姐,我以后就跟着顾姐姐了。”
曲未晚无奈的笑了笑:“随便你,只是以后你要是不想跟了,先跟我说一声,莫要到时候,我身边的人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秦裕文神色坚定:“我不会走的。”
很快五天就过去了,谢无忧如期来找了曲未晚。曲未晚上了谢无忧的马车之后,便往城外而去。马车走在街道上,帘子被风吹起,曲未晚朝外面看去,一眼就看到一身白衣的秦暮夜,带着泠墨,向她的宅子的方向而去。
曲未晚拉了拉帘子,将视线挡住,秦暮夜也是够难缠的,只是这种事情不大好被秦暮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