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未晚看着她,笑了笑,因为阿青与小小都在忙碌,她便亲自烹了茶:“白先生,怎么突然之间过来,不知有何事?”
白出从曲未晚手中接过茶盏,笑了笑:“没什么事情,顾姑娘几天没有回来,不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些不放心,就过来问问。”
曲未晚顿时失笑:“白先生言重了就是一些小事,已经解决了。”
白出喝了一口茶,眼中满是惊叹:“看不出来,顾姑娘在茶艺一道上也有如此造诣。”
曲未晚也喝了一口:“白先生谬赞,只是堪堪能见人的水平。”她身为公主,从小被母后精心教导,自然是样样都要学的,虽然算是还不错,但因为精力有限,除了棋,其他的也只能学得不错而已,曲未晚眼中含笑:“白先生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你这般夸赞,却是说的我都不好意思。”
白出闻言顿时咳嗽出声,三十岁的脸顿时通红,他连忙将手中茶盏放下,待缓过来看向曲未晚,有些尴尬的道:“就,就是想问问顾姑娘,姑娘那琴坊什么时候开张,最近囊中羞涩,有个酒楼聘我去酒楼弹琴,我拒绝不得,但是顾姑娘你邀请我在先。”
白出身旁那童子在他说这话时牵着白出的衣角,低着头,好像很是愧疚。
曲未晚闻言笑着摇头:“这等小事,白先生无须自责,我那琴坊不过是当日听了先生的琴声,突然之间心血**想着要开的,到如今我才刚刚吩咐人去准备。”
白出听到曲未晚因为听到他的琴声想起的开个琴坊,眼中亮起一道光:“多谢顾姑娘体谅,等到时候顾姑娘的琴坊开张,我便离开那酒楼,也不亏顾姑娘你的赏识。”
曲未晚间白出手边的茶已经凉了,又烹了一盏:“白先生严重了,请喝茶。”
白出看着曲未晚,仓促的接过茶:“多谢顾姑娘体谅。我早些年四处漂泊,见过不少人,顾姑娘看着不像是大秦人为何会独自居住在这大秦?”
曲未晚让阿青将烹茶的东西拿了下去,看向白出:“我是良国人,来这大秦看我堂姐,只是她已经嫁人,住到她们家多有不便,便一个人出来住了。倒是白先生可是家中糟了变故,不然何至于四处漂泊?”
白出闻言苦涩一笑:“家中世代都是宫中乐师,六年前大秦还是先帝当政,只是先帝当时已经老迈,难免糊涂,独宠当时一个叫做怜香的美人,百依百顺,当时正是那美人生辰,我的大哥便被招去弹奏,可那美人偏生要听名曲《广陵散》,那曲子早已经失传,我大哥不会,为此整个家族都遭了殃,直到新帝登基大赦天下,才从狱中出来,当初大哥的女儿提前被送了出去,免了入贱籍的下场,只是如今已经不知道流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找了很长一段时间,却怎么也找不到。”
曲未晚闻言忍不住嘘唏:“你且放心吧,定会找到的。”
白出苦涩的摇了摇头看了眼他旁边的童子:“后来我遇到了无双,就没有再找了,只是家族早已经落败,族人死的死散的散,如今也免不了为了生计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