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慢吞吞得,被个边边角角都折叠到位,她盯得有些出神,“你叠这个做什么?”
她终于忍不住出声问。
“分散你的注意力。”
战擎枭将叠好的纸鹤放在手掌心里,递到司缱缱面前,“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心情好一些?”
司缱缱微微一怔,但随即脸色又黑了下来,“你把我但小朋友啊?”
战擎枭笑着伸手捏了捏她鼓囊囊的脸颊,“你可不就是个小朋友么?”
他说着又掏出了一张纸币出来,慢慢得在掌心里开始折叠,漫不经心得说,“被关在王宫的这三个月我想了很多,发现不论是小妈的背叛,还是父亲忽然给予的竞争压力,对我而言,似乎都变得无足轻重了,这几年我们过的有点辛苦,我想,是时候该放一放手了。”
司缱缱转过脸来,看着忽然就仿佛精华成了大思想家的战擎枭,有些惊讶,“你这是怎么了?这就悟了?”
战擎枭叠着钱纸鹤,眸子微垂,“缱缱,我记得我还欠你一个婚礼,等这次所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去把婚礼办了吧?”
司缱缱神色一怔。
“好……好呀!当然好了!”
她抿着嘴,笑了起来。
刚才从云深那边带来的不散已经尽数驱散。
这时,前方副驾驶上坐着的殷上将忽然扭过头来,语气带着一丝八卦,“你们要举办婚礼了?想好在哪里举办了吗?是在帝都老家,还是打算出国?要不然我给你们找几个环境优美的小岛吧!在那里举办婚礼一定终生难忘。”
殷景焕乐呵呵的说道,八卦殷切的就像是你隔壁邻居大叔。
司缱缱被他说的脸都有点烫,害羞得说,“别着急,等回国之后再协商,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呢。”
殷景焕抬腕看了一眼手表,道,“今天怕是暂时回不了国了,先去容家吧,你义父和你哥在家怕是要等着急了。”
*
车子停在容公馆门口。
司缱缱刚下车,戚嫣语就朝她扑了过来,“缱缱!你终于出来了,呜呜呜……担心死我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本来那天我们真的提前出发,哪里知道遇见暴风雪天气,硬生生错过了彼此!”
“没事没事,这不都好好的吗?”司缱缱摸了摸戚嫣语的后脑勺,轻拍她的后背。
现在他们已经解除了危机,再去追究之前的事有什么意义?况且,她也从来没有责怪过他们,毕竟天气原因,谁也不可控。
相反,他们能在她为难的时候愿意出手相助,对她而言已经很感动了。
尤其是在经历过云深的打击之后。
“先进来吃饭吧!”
容魁连忙把司缱缱拉到跟前来,看了看,见女儿完好无损,赶紧招呼大家进屋吃饭。
“这杀千刀的云深老贼,藏得可真深!居然做了这么多年安吉丽娜的看门狗!还险些害死我的小乖乖!老子明天就带人去找他麻烦!”
容魁气哼哼得说道。
司缱缱也没别的法子,只能说好话安慰,要是她告诉容魁妈咪的死也和云深有关,云深恐怕会直接带上家伙杀进云家,找云深拼命吧?
妈咪已经不在人世,上一代的恩怨,就让它烟消云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