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蛮渊这辈子没求过谁,这次,就当我求你的,”替我照顾好她。
万婪言别过头,“你为了这点小事来说求我,这我可不领情,是你说你要弥补她的,你总该记得你说的这话吧”
没错,他是说过,可是,事事却像这天气般,说变就变,以至于最后,他也不知该怎么做。
“还是先别说这事了,日后再说吧,”万婪言闭上双眸,细细感受着这温风。
蛮渊,答应她的可别忘了,漫殇可还等着你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娶亲回府路上,沈清然坐在花轿中,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又不得不相信。
翎风哥哥,以后清然都可以一直陪着你了,这个慕府,都只有清然的身影了,不会再有其他女子来跟她抢翎风哥哥了。
掀开帷裳,透过缝看向外面,却不能掀盖头,娘说,这只有大婚之夜,由相公揭开才行,所以,她一定要让翎风哥哥亲自掀开。
坐在马上的那位,应该就是翎风哥哥了,果然,与她所想一模一样,连背影都如此迷人。
穿上喜服的翎风哥哥,不知如何,不过,这容颜,定是俊郎一个。
落下帷裳,稳稳坐在轿中,听着这锣鼓的鸣声,一阵悦耳,漫殇啊漫殇,我说过,赢的人终究是我。
你看到了吧,是我的,你终究抢不走,最终还是逃不过她的五指山。
嘴角淡起一抹笑意,红唇轻抿,能配的上翎风哥哥的人,只有她沈清然一个。
慕翎风坐在马上,却如坐针毡,任马缓缓行着,心已不知飘向何处。
殇儿,倘若花轿中的人是你,或许,这才是他想要的,可是,并未如他所愿,花轿中的人是沈清然。
不知不觉,已到慕府,慕翎风下了马,小燕扶着沈清然一步一步走着,踏进慕府门槛,沈清然心中一阵得意。
沈清然轻轻抓着缎带,这寓意着两心一线牵,翎风哥哥,清然的心,可都在你身上了。
从她初见他时,她便立誓一定要嫁给他,如今,终于实现了。
二人来到厅堂,慕老爷慕夫人已不在,只能由沈夫人沈老爷来,他们早已雅正坐好,就等着他们二人。
媒婆看着他们二人,露出欣喜之意,开口道,“二位有缘喜结连理,实属高兴,接下来,可就得拜堂了,”语气里满是高兴。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沈夫人沈老爷看着他们二人,微微点了点头。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小燕扶沈清然回房,慕翎风看着这些来往的宾客,却无心在这儿,心中隐隐作痛。
万婪言早已偷偷来了,只看到慕翎风一人,时辰正好,之所以对蛮渊说他不来,不过是不想看到他们拜堂之景而已,但他还是偷偷来了。
慕翎风却未去与宾客敬酒,而是拿起一壶酒走到别处,僻静一些,这里才适合他。
万婪言走了过来。
“满堂宾客等着你,你却跑来这里喝闲酒,”坐到他身旁。
慕翎风不语,一直饮着酒,眼里闪过一丝伤心之意。
这月色,他竟不觉得有何暖意,今晚的月,如此残缺,如同他的心一般。
万婪言夺过他手中的酒,饮了一口,是兄弟,便一起喝。
“这酒,好喝吗,”一阵苦涩。
“你说好不好喝,我喝的这酒,可不是你二人的喜酒,”说不出的味道,与平时所喝之味不同。
慕翎风叹笑,喜酒,何为喜酒,他从未当这是喜酒。
与此同时万府内,漫殇坐在池水边,纤纤玉指轻点水面,眼里藏不住的落寞,一手拿着一壶酒。
今晚,是你与沈清然的大喜之夜,终于,还是来了吗。
她从未沾过酒,饮一口,苦涩之味,原来,酒是这味道,不过,还真是应了她的心。
饮着酒,任酒从嘴角流落,湿了衣裳,双眸不禁划落两行泪。
想笑却笑不出来,心口泛泛作痛,泪水滴落在衣裳上,望着天,这月慢慢被乌云覆上。
飘落毛毛细雨,难道老天也知道她的心吗,这是在可怜她,还是,在嘲笑她。
细雨落入她双眸,只觉一股舒意,顺着泪珠划落,湿了眼眶。
靠着一旁的石壁,缓缓闭上双眸,任这细雨蒙了她双眸。
慕府内,万婪言看着这雨,连老天都觉得不公。
慕翎风却无心去看这雨,饮着酒,脑海中不禁浮现一抹白衣身影,一颦一笑,皆在他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