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悠悠醒转,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水寒冰担忧惊喜的俊脸,突然有种恍然一梦的感觉,不是,寒哥哥不是昏迷着的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的,难道是寒哥哥已经痊愈了?还是自己在做梦啊?
不由的疑惑的看着他,而此时,凝儿大叫着也;扑了过来,她就更加的诧异了,怎么凝儿也在身边?是不是已经回了京城了啊?往四周看了看,陌生的环境,不是宫里的摆设啊?
看着她迷迷糊糊,大惑不解的看着周围,水寒冰紧紧的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动容说道,“丫丫,丫丫,你知道吗?你昏迷了很久了,今天终于醒了,你把我给吓坏了,凝儿惦记着你,也从京城赶过来了。所有人,所有人都在等着你醒来。”
月晚这才慢慢的将他的话在头脑里消化了一阵,明白原来自己还是在帅府里,而她已经昏迷了几日了,不由的一惊,寒哥哥已经醒来了,会不会知道自己小产的事儿了?猛然推开他,一把摸向肚子,眼泪扑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水寒冰一看,赶紧一把拉住她的手,担忧问道:“丫丫,你,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月晚刚要说些什么,凝儿就接过话说到,“皇上,小姐是因为肚子饿了吧,是不是小姐,您肚子一饿,就想要掉眼泪是不是?”
月晚微微愣了愣,不安的看了一眼水寒冰,赶紧点了点头说到,“寒哥哥,丫丫的确是饿了啊。”
水寒冰一听,哈哈大笑,“好,既然饿了,凝儿,你赶紧的,去让厨房准备膳食,正好,我也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了。”随后揉了揉月晚的头发,温柔说到,“丫丫,快起来啦,来,我已经有些日子没为你梳头了,来。”
说着,就拿起一边挂着的外衣给晚儿穿上,靴子等一一穿好后,将怀里的簪子拿了出来,月晚一眼就瞧见了,赶紧拿了过来,惊异的问道,“这个,不是已经,已经……”她依稀记得,好像是在与向明轩搏斗中,插入马的脊背中了,怎么?怎么?她闪烁不定的看着水寒冰,迟疑的问道,“寒哥哥,怎么?会在你的手里啊?”
水寒冰从身后轻轻的环住她,贴着她的耳际柔声说道,“丫丫啊,是你的东西,我就会想尽办法的给拿到,不会丢的。”说着,挽起她的另一只手,轻轻的将袖子挽起,露出七彩玲珑石的手链,轻轻摩挲着,“正如这个手链,朕总会找到她真正的主人的。你说是吗?丫丫。”
月晚霎时间明白了,手链是寒哥哥找到,然后故意让她见到的,原来在她无意之中,寒哥哥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还有多少是她所不知道的?她默默的低下头,情不自禁的想起,自己做了什么?不禁害得寒哥哥一身重伤,差点儿就命丧黄泉,而且,而且还失去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
神色黯淡下来,愧疚如泛滥成灾的洪水漫过她的心头,她哀哀切切的唤了一声,“寒哥哥。”转身扑进他的怀里,任泪水滂沱在他的胸前,悔恨狠狠的肆虐着她的一切……
水寒冰感觉到怀里女子的颤抖,不由的抱紧了她,他们都尝试了失去彼此的痛苦,如今再次面对,心里竟然是万分的不舍与珍视,就如此刻,他情愿永远呆在这个偏僻的边城,日日长相厮守,而不愿意回到那个争名夺利的京城里去。
吃过早膳之后,风雪殇就被皇上给叫道了房间里,问着月晚的身体状况,风雪殇一拍胸口,说道,“放心吧,皇上,晚儿的身体目前已经完全的调理好了,只是以后还需要注意膳食的调理。”
水寒冰点了点头,告诉风雪殇要回京城,风雪殇想了想,点头同意,只是在乘坐的马车上要多多铺上棉被,因为晚儿和皇上的伤口,还没有长实,都不能过多的颠簸。
于是,水寒冰决定,三日后,就启程回京城。
月晚半靠在**,看着他们商议着相关事宜,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苦涩难当,她想着那个未曾出世就夭折的孩子,若不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听信莫金的话,就不会有这么一个个的计划的诞生,更不会到如今,使得寒哥哥一身的伤痛,而孩子,孩子更是没有任何的过错,可是却生生的被她给剥夺了生存下来的权利,她对不起所有的人,连一个孩子都保护不了的母亲,怎么有资格得到他的爱?
水寒冰感觉到身后的目光,无意间将目光投向晚儿,不由的心头微微一动,晚儿的神情,怎么那么悲戚,好似正在经受着什么折磨与挣扎一样,不由的让人心疼,他不动声色的收回了视线,简短的和大家安排了一下行程规划,就命令众人各自退下。
看众人离去,他踱步来到她的面前,坐在对面,看着秀眉深深皱着的晚儿,抬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关切的问道,“晚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藏在心里啊,我怎么总感觉到你一直闷闷不乐的,是不是手上疼的难受?还是不习惯这儿的生活?”
月晚微微一怔,赶紧的笑了笑,说道,“寒哥哥,没有?真的没有,只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时间长了一直闷在屋里,心情就有些闷闷不乐的,没事儿的,寒哥哥,你,不用为我担心,真的,慢慢就没事儿的。”
水寒冰看着她在冲着他笑,可是笑容里少了些明媚,怎么看都觉得背后隐隐约约的藏着多少的哀伤。既然她不愿意说,就慢慢的为她开解吧,希望启程之后,经过一路上的游览景色,能够解开她心头的郁闷。
余下的三日的时间里,水寒冰严密的封锁了自己要返回京城的消息,只是不想要惊动了城里的百姓,醒来后的他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时间,周围的百姓络绎不绝的为他们送来了家里的鸡啊,鹅啊,鸡蛋啊等等,已经严格的命令过,不让百姓们再如此,可是每天早上在帅府的门口,都会有成排的篮子摆放着,致使帅府里的小舞和凝儿每天都和这些食物奋斗着,如今提到鸡之类的,就想要呕吐出来。
准备在悄悄的进行着,水寒冰每日就在月晚的房间里呆着,感受着她的目光,总有种幸福的感觉在流动,他暗暗下定决心,回到京城之后,要不也在议政大殿的隐秘处安排一个软榻,每次上早朝,让月晚也跟着,这样岂不是早朝也成了一件让人享受的事儿了吗?
如此一想,就有些充满期待。只是到时候也许会遭到众位大臣的竭力反对了,唉,都说做皇上如何的好,连心爱的女人跟着他都不可以,做皇上真的就好吗?无意中瞥向她,她眉梢的愁容与凄楚依然还在,只是面对自己的时候,换了一张笑脸而已,他的心不由的沉重起来,丫丫,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转眼三日的时间已过,他们启程选择在夜半,不惊动城里的任何人,悄悄的走,也为了掩饰自己的行踪,以免一些图谋不轨之徒从中作梗,莫金至今未曾抓住,所以他们的安全仍然需要时刻警示着。
每日的行程按照晓行夜宿的准则,专挑大路走,又有众多侍卫的保护,一路上还算是平平安安,终于在第十日的傍晚回到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