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一听,狠狠的瞪了一眼凝儿,凝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又没有把好门,赶紧的捂住嘴巴,看看月锦衣,此时的月锦衣微微侧了身子,斜斜的瞪着她,恨不得吃了她似的,一张脸此时是青色的。
凝儿的眸子一瞄,就扫到了太后的脸上了,但见太后的脸上露出一丝丝的释然,心里一想,嘿嘿,看来自己说出太后未曾说出的话了,哼,月锦衣,看来太后她老人家已经彻底醒悟了,这个宫里,以后就没有人再给你撑腰了吧。
月锦衣一听,心里是七上八下,今天就是不该来,没想到今日竟然在这儿所有的颜面扫地,难道,在这个宫里,所有人都开始讨厌她了?
禁不住站起来回禀道:“太后,臣妾看太后您也累了,锦儿就不陪着您了,先告退了。”说完,躬身就要退出去。
太后闻言,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问道:“锦儿啊,刚刚明心的茶水,好像溅到了你的身上了,没大碍吧?”
月锦衣的心里霎时间就涌满了委屈和愤恨,从脸上到脖颈下,一直都火辣辣的烧灼着,疼痛着,可太后这个老妖婆还说什么,溅到了自己的身上,说的真是轻巧啊,心里狠狠不已,可是脸上却是微微一笑,“不碍事儿的,只是脸上稍稍有些疼,回宫里敷敷就会没事儿的。”
太后点了点头道:“那哀家就放心了。要不,哀家得好好惩治一下明心,年纪也不小了。入宫的时间也不短了,跟着哀家这么长时间了,还这么毛手毛脚的,你说让哀家怎么放心得下啊。”太后数落着明心的不是,完全避开了凝儿的错误。
被太监背起来的凝儿心里嘿嘿一笑,老妖婆,今日,你还真够意思。算了,鉴于你已经能够明辨是非,以后咱凝儿就叫你老佛爷了。
想到这儿就禁不住的扭头,冲着太后挥挥手,喊着,“太后老佛爷,凝儿,凝儿身体不便,就先告退了啊。”
太后心里一乐,嘿嘿,丫头,不叫哀家老妖婆了?其实想想凝儿这个丫头,还挺惹人喜爱的,不就是嘴巴快些吗?像是刚刚,哼,能说出别人说不出口的话,还真是痛快!
忍不住,冲着凝儿摆摆手,“丫头,赶紧回去养伤,养好了就赶紧来慈宁宫,你别说,和你这个丫头说话,哀家还真是畅快!”
一旁的月锦衣心里愈发的不悦,低头告退出了慈宁宫。
凝儿被太监背着,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到了慈宁宫外,见月锦衣也从慈宁宫里出来了,渐渐的两拨人就走到了一处了。突然,凝儿就拍着太监的肩膀喊道:“哎哎,你站住,站住。”
月晚正要和月锦衣打个招呼,就听凝儿大呼小叫的,赶紧转身问道:“凝儿,你又要干什么?难不成你哪儿又疼的受不了了?”
凝儿一拍太监的脑袋说道:“小姐啊,没有,凝儿突然感觉到什么地方都不疼了,想自己下来走路了。”
月晚一听,狠狠的瞪了凝儿一眼,朝着月锦衣的方向使了个眼色。人家被烫伤的人还没走远呢,你就说你什么事儿没有了,这不是故意要没事儿找事儿吗?
凝儿好似没看到一样,强调道:“小姐,凝儿,真的没事儿了啊,您,您还是让这死太监赶紧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走就行了。”
月晚气得直跺脚,可一看她已经将什么话都说出来了,也没办法,只好让太监将她给放了下来,脚刚刚着地,她就活蹦乱跳的往前窜去,差点就撞到了月锦衣。一个着急,生生的止住了脚步,尴尬的笑笑,呐呐的说了声:“皇后娘娘,凝儿,凝儿有礼了。”
月锦衣此时气得脸色铁青,额头发黑,刚刚在慈宁宫里时,还哭爹叫娘,好像浑身上下被跌断了多少根骨头似的,如今出了慈宁宫,当着自己这个被她害得脸灼痛的皇后,就活蹦乱跳的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这不是**裸的挑衅吗?
月晚一眼看到月锦衣的脸色,赶紧低声呵斥道:“凝儿,你还不向皇后娘娘道歉,刚刚因为你跌倒,害得皇后娘娘被烫着了。”
谁知凝儿一听,眉头一扬,不服气的说道:“刚刚,我撞到了明心了,要道歉的话,也得向明心道歉啊,和皇后有什么关系啊?”她的话,彻底气蒙了月锦衣,她就从来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丫头,真是刁蛮得成精了。恨恨不已的说道,“本宫看不必了,本宫的伤也不重,只是凝儿你以后走路可要小心些,不要再跌出个什么脑门出血来,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
凝儿一听小声嘀咕着,“我看也没什么大碍的,比起用烙铁烙的伤来说,算什么?我凝儿走路会小心的,多谢皇后娘娘的忠言。”
一句话又提起皇后的残忍行径,月锦衣的脸色再也忍不住的变了几变,气哼哼瞪了她一眼,扭头迅速的离开了她们,回到了凤仪宫,一回到凤仪宫,拿起桌上的茶碗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连带着桌上刚刚送过来的午膳,全部给掀翻在地,吓得凤仪宫里的几个宫人跪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下,揣测着不知道皇后在哪儿又受了气儿了。
琴心默默的走进来,低头劝道:“皇后娘娘,您,您就消消气儿吧。这个凝儿就是如此,您如果和她生气的话,还不如拿根绳子,直接的把自己给吊死算了,我可听说,大将军轻扬都被她给气得落荒而逃呢。”
月锦衣一听,更加暴跳如雷,指着琴心的鼻子就骂开了,“琴心,你还是本宫的丫头吗?本宫看你也是一个吃里扒外的狼崽,喂不熟的白眼狼,和那个月晚一样,丞相府好心好意收留了她,她倒好,最后来个倒打一把,进宫抢了皇上不说,还将我逼到这种田地。如果本宫。不报此仇的话,本宫就咽不下这口气。”
琴心噤声,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低着头,任凭月锦衣夹枪带棒的呼呵和责难如雨般落在她的身上。
月晚和凝儿一看月锦衣匆忙离去,月晚回头,略略有些责备的看着凝儿道:“凝儿啊,你怎么能够这么明确的说她呢?再怎么着,她也是皇后啊,总是要顾忌i帧及的面子的,如今你这么说她,她会受不了的。”
凝儿一听,不屑的说道:“小姐,您也太善良了,对于她那样的人,你就不能含蓄了,你含蓄,她就装傻,我说小姐啊,我凝儿认识这么多的人,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脸皮可以这么厚的人,一个可以这么会做戏装傻的人,真的,今天我算是开了眼了,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什么叫做没脸没皮。”说完,过来扶着月晚,说道,“小姐啊,你不是月锦衣的对手,因为你还没有狠毒到极致,你还存在着很多的商量和不忍心,你还觉得很多事儿拉不事儿,直接的交给我,得了。”
月晚一看,嘿嘿,凝儿啊,您算是将月锦衣看得是越来越清楚了,只是事情可能并不会按照你的要求去发展了……
二人说笑着,往烟水阁而去,刚刚走到烟水阁的门口,就见到一个小宫人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看到她们,赶紧行礼说道:“小姐。那个泰王府的小王爷来了,在宫里候着呢。”
月晚一听,有些诧异的自语道:“泰王府的小王爷,水寒江?怎么会是他呢?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见过水寒江了,他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