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您需要点儿什么!”身边的店小二热情的招呼着。
子墨给了他一些碎银子:“我来这里找人,昨日住进来的。”
还没等店小二回答,楼上就出现了夕萝的身影,苗疆特有的头饰,身上穿着一件青绿色的华服,并没有穿鞋,赤脚踩在地上,那双脚却是干干净净的,纤细的脚腕上各自绑着一根串着铃铛的红绳,清脆悦耳。
“子墨哥!”小丫头甜甜的笑着,根本就不像是什么酋长,“怎么,认不出我来了吗?”
看到子墨楞在原地的样子,夕萝更是笑的开心,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子墨这个样子过。
美人一笑,自然是赏心悦目,周围的人可谓是看直了眼,可是夕萝可不是普通人,这些人恐怕也就是要遭罪了。
子墨摇了摇头,这小子还是和当年一般无二,当真是……
“夕萝?”子墨实在是没有办法把当年那个整日跟在自己身后面的那个臭小子和眼前的美人联系到一起,“你这是……”
夕萝笑了笑:“子墨哥还是唤我云帆吧,想必如今这样,子墨哥恐怕也不会一下子适应。”
子墨点了点头,有些尴尬:“的确是,有些不适应啊!”
夕萝看到这些人都看着这里,实在是讨厌,就把子墨拉了上去:“子墨哥,这么多年没见了,上来好好聊聊吧!小二,多上些好吃的。”
“哎!客官稍等!”
子墨和夕萝坐在楼上的雅间里面,看着底下的车水马龙,两个人许久没有见面,子墨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夕萝却是嘴巴从来都没有停过。
“子墨哥,这么多年没见你了,真的好想你啊!”
“有没有想子瑜大哥啊?”子墨开口。
夕萝脸色立马就变了,瞬间嘟起了包子脸:“谁要想他啊,我才不要,我只要想着子墨哥就好了。”
子墨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夕萝还是那样,一直讨厌子瑜,可是这样也是对子瑜的一种喜欢吧!
“云帆,我记得,你不是和你奶奶住在一起,怎么会突然成了苗疆的酋长呢?难不成你的父母是苗疆的上一任酋长不成?”
一听见子墨问这样的话,夕萝脸色就沉了下来,不再是之前的活泼可爱,整个人沉默的让子墨担心。
“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是,不用说也没有什么关系的。”
夕萝摇了摇头,故作轻松的叹了口气:“子墨哥你在苗疆只生活了一个多月,而且当时年纪小,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明白我们苗疆选择酋长的规矩。”
“什么意思?”子墨突然觉得或许自己的怀疑是正确的。“这么多年了,若不是云国突然对苗疆发难,我也不会想起来的。”
“我的确曾经就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家里也只有奶奶一个人,没有父母,可是他们如果在,我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着夕萝卷起了自己的衣袖,纤细白皙的胳膊上,六道明显的金线深深的嵌在了她的身体里面。
子墨看着夕萝,她脸色如常,可是子墨却总有一种感觉,就是这六道金线,才会让夕萝变成如今的样子。
“这个是什么?”
“金蚕蛊!”
夕萝的话着实吓了子墨一跳,这金蚕蛊本就是千年难遇的蛊虫,母蛊寄居在宿者身体里面,而子蛊却是寄居在被施蛊人的大脑里面。
“当年你们离开后不久,我就发现了这六只金蚕蛊,可是奶奶不允许我触碰,因为蛊术是她一直不想要让我知道的,可是没想到,金蚕蛊认主,第一个因为它们而去世的人,竟然是我的奶奶。不久后,就有人知道了,我身上怀着金蚕蛊,上一任酋长就是其中之一,想要杀了我夺走金蚕蛊,我本不愿意杀了他们,可是他们实在是太过于过分了,我当然是杀了他们,喂饱了我的小金蚕喽!”
明明是那样血腥的话,却是从这个小姑娘嘴巴里用着天真稚嫩的语气,让子墨觉得后背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