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整理的东西很多，赵岁亦一直在忙，等想起看时间时，已经一点了。张清晚都说自己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这会儿也应该早都休息了。

他最近心情不好，赵岁亦只知道怎么才能让张清晚爱她，却不知道怎么让张清晚开心起来。赵岁亦也却确实是有点累了，不想应付张清晚，索性开车回了家。

她原本不想打扰父母休息，刚路过韩念房门外，却听到顾行之在哭，韩念在轻轻哄他：“行之不哭，喝奶奶了。”意外地也听到赵承平说话，“和岁亦小时候一模一样，就爱哭，哭闹个不停。”

赵岁亦笑了笑，在房门外停了片刻，最后还是回了自己房间，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张清晚的事还没有解决，所以现在得好好睡一觉。

张清晚没睡觉，他睡不着。像那天晚上一样，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抽烟，窗户开着，冷风都灌进来，挺冷的，月亮看起来也挺冷的。

他在等赵岁亦回家，今天的事是他做的不对，本来是要道个歉的，毕竟从今天起他们就是合法夫妻了，新婚第一天，总也有点氛围。

烟火烧到了手，他下意识地将烟弹到了地上。回过神来时，他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坐了很久了，他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两点了。他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饭，估计她差不多要下班的时候就开始做的，现在，都凉了吧。

竟然不知不觉地坐了这么久，他也懒得动弹了，就着月光，又拿出一支烟点上了。月亮在他眼里越发沉寂，映在他眼里的烟火的一点点光亮根本掀不起任何的波澜。

赵岁亦应该不会回来了，他请清楚楚地知道，她应该是加班晚了怕打扰到他休息，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很少有放纵的时候，可奶奶去世之后他就是难以控制自己。

钟表的响声越响越清晰，张清晚在心里也跟着数了起来，好像都没有数太久，天际就一点一点地清晰了起来，太阳的光线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掐灭了不知道抽的第几支烟，转身走去了房间。

“早上好啊，岁亦。”他说着，朝着赵岁亦家的方向弯了弯嘴角。

“早，妈。”赵岁亦这一觉睡得很好，睡了五个小时却像有睡了八个小时一样舒服。

“早。”韩念抱着顾行之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出了房门的赵岁亦，又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和赵岁亦一起下楼。

“妈，你黑眼圈挺重啊，最近都没睡好吗？”明知道韩念是因为什么睡不好的，赵岁亦还是厚着脸皮问了一句。

韩念却打哈哈说：“老了，身体不行了。”

韩念才三十多，哪能用老来形容，弄得赵岁亦越发不好意思了，接过顾行之自己抱着，又道：“要不我把行之带回去我们自己带吧，本来只是让你们看一会，没想到又让你们照顾这么久。”

“嘿，你想都别想，你爸白天去上班，你又结婚了，还好行之陪我。”韩念说着说着突然兴奋劲上来了，“说起你也结婚了，赶快添个孩子吧，我替你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