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想了想，答：“今天感觉还好，早起就精神很好，一直在这晒太阳。”

“奶奶。”张清晚也喊了一声。奶奶惊了一下，然后迅速咧开嘴笑了，片刻，她又埋怨道：“你都多久没来看奶奶了，幸好有我孙媳妇。”说着，她又抚了抚赵岁亦的头发。

张清晚也学着赵岁亦，蹲在奶奶的另一边，靠在奶奶的膝上，柔声说：“我可是赚钱去了，不然怎么早点娶你的孙媳妇过门。”

赵岁亦递给他一个白眼，张清晚笑着收下了，并给她比了一个小心心。

奶奶笑出了声，手也跟着扬了起来，“对对对，赚钱更重要，奶奶要亲眼看着我们岁亦过门。张清晚，你可得努努力。”

“努力着呢。”张清晚看着赵岁亦，笑得一脸甜蜜。

聊了几句，张清晚就去找医生了解奶奶的病情去了，赵岁亦知道得差不多，但他非要亲自去听医生说，所以赵岁亦就留在奶奶身边和她聊天。

“奶奶，你给我讲讲张清晚小时候的故事吧。”赵岁亦其实挺想知道张清晚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

“好啊。”奶奶说：“张清晚妈妈生下他之后就和他爸爸外地打工去了，一直到初中才回来，期间就是给家里寄点钱。”

从来没听张清晚说起以前的事，他从小和奶奶长大，怪不得和奶奶那么亲。

“张清晚打小就特别聪明，学习成绩很好，考试总是拿第一，从来没让我操心过。所以他比同龄孩子都要懂事得多，课业做完了，他就帮我做家里的事。早上总是自己做好饭，给自己做好便当，然后去上学。回家吃了晚饭，洗了碗之后自己去做课业。”

“张清晚厨艺特别棒。”赵岁亦插话道。

“光靠他爸妈寄回来的钱肯定不够啊，所以我也时常做些零工。我年轻的时候是裁缝，年纪大了眼睛看不见了，人家嫌弃我，张清晚就一点一点学着帮我做，做的一点都不比我的差。”说起张清晚的骄傲事，奶奶眼睛里全是骄傲的目光。

“后来他还去过制伞厂打过零工，他一直很累，很忙，课业也多，但一回到家，他什么也不说。但是那样，他的功课都是第一。”

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有次回来竟然满身的伤，我问他是怎么了，他说摔了。我藏在他放学回家的路上，看到他和一群男孩子打架。他们欺负他没有父母，所以他小的时候没有朋友。后来大了，他们不嘲笑他了，他却也不交朋友了。

初中的时候，他突然买了一把吉他回来。他自己学着弹，他说听说电视里面那些弹吉他唱歌的能赚很多钱。其实我知道，他喜欢唱歌喜欢弹吉他，但他又不想买来一把吉他只为自己的兴趣。

中考的时候他父母回来了，离婚了，后来又出车祸，一起死了。后来张清晚去了很远的大城市念高中，挣了很多钱回来，还请保姆照顾我。”

奶奶拍了拍岁亦的手，语重心长道：“他若要待人好，绝对会不为自己地对人好，我见他对你就是这样的。我以后总不能一直陪着他，他从小就那么孤独，有你陪着，他一定能开心很多。你要替我，好好地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