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太艳，月季太俗，张清晚在花店挑了挺久也没挑到既可以表达自己心意的，又适合赵岁亦的花。

花店的店员一直在帮他介绍，每经过一种花旁都要详细介绍，还细心地问他是送谁。可他就是没有钟意的。

挑到最后无可奈何，张清晚轻叹一口气，准备走了，却在门口突然停住了步子。门口的花架上放着一小束芦苇，没什么特别的，可张清晚就是移不开眼。

张清晚盯着那束芦苇，对身旁的店员说：“就要那束芦苇。”

“这……”本来不是用来卖的，可店员也没太犹豫，既然有商业价值，自己也不亏，“好的先生。”

包好花之后，张清晚又交代：“以后我每天来这里定一束，你每天都帮我包好，我每天这个点来取。”

张清晚到公司时，赵岁亦一如往常地已经在办公室了，张清晚隔着玻璃门看到她在整理资料。

她就是什么都不做，她就单单坐在那，都散发着自信又迷人的味道。张清晚怔了会，推开门走了进去。

“早啊，岁亦。”

赵岁亦没有抬头，冷冷地说了一句：“早。”

办公桌前的隔板有个不宽的台子，张清晚把芦苇放在那，看着赵岁亦的头顶，轻轻说：“送给你的。”

赵岁亦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就只看了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手上的事，脸上没有半分欣喜，也没有半分不悦，只声音冷冷地，带着疏离：“拿走。”

张清晚没管她的话，把花还放在那，转身走了。自己也有很多资料整，大概是整理得太忘我，张清晚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脖子，才看到斜对面的椅子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