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张清晚却接上了话茬，“从前做错了很多事，现在要一步步挽回。”

“嗯。”赵岁亦淡淡应了一声，“那地方你定吧。”

“好。”张清晚应了声，先走了，赵岁亦感觉他的步伐都是轻快的。

因为晚上要和张清晚去吃饭，整个下午，赵岁亦都心不在焉的，就是莫名紧张，都二十三了，还像没经历过什么的少女似的。外面的雪还没有化开，只扫了一条路。

办公室不大，张清晚就在斜对面坐着，赵岁亦没有意识到什么，她一直望着雪发呆，张清晚就一直望着她发呆。

她眉目长开了，退了很多原来的青涩和稚嫩，现在的赵岁亦明艳动人，如果她现在穿四年前的那条裙子，一定是要比四年前更撩人的。

如果，如果这次能握住她的手，那他就再也不会放开了，他在心里想着。这么干净美好的人，是值得人捧在手心里的。

赵岁亦发了好久的呆，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

“走吧。”张清晚说，“已经下班了。”

“好。”赵岁亦站起来穿好了外套，带上了包包。

赵岁亦喜欢雪，才走到楼下踩着雪，就心生喜悦挪不开步子了。她抬头看，又开始下雪了，天已经黑了，路灯亮起了，照得雪花晶莹剔透的。

“堆个雪人吧。”张清晚说。

他对什么天气都没有感觉，非要他说的话，就是冬天了。冬天的时候，奶奶做的布棉鞋总是很容易打湿，就相当于，整个冬天他几乎都穿的单鞋，所以常常冻脚。

“好呀。”赵岁亦笑起来，眼里闪闪发光。

两个人说干就干，也不管下班来来往往的人的目光，就赤着手滚了两个雪球来堆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