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苏柒月将手里的铃鼓递给哈耳图。
少女将铃鼓拿在手里,有节奏的晃动着,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忧伤起来。
苏柒月知道这是哈耳图看到熟悉的物品,想起了往事,她没有打扰哈耳图,而是在一旁看着。
哈耳图在原地停驻了一会儿后,就缓缓走到院子里,配合着手中的铃鼓跳了一段原汁原味的异域舞。
一舞毕,哈耳图终于坚持不住,匍匐在地上低声啜泣着,她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自己的亲人。
等哈耳图差不多发泄完,苏柒月才走到少女的身边,蹲下自己的身子轻轻拍打她的肩膀:“一切都过去了,现在你要好好活下去,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说出来。”
哈耳图看着苏柒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终是将到嘴边的话给吞了下去,沉默的点点头。
苏柒月知道哈耳图有过去,但她不会去逼她,等到时机成熟,两人建立起信任,哈耳图自然会告诉自己。
往后几天果然如苏柒月安排的一样,一直有客人询问霁月是否待客,而杜妈妈早就说出想好的由头,说霁月为了后面的登台,一直在准备。
然后就是入场的那个荷包,从一开始的找门路弄到手,到后面千金难求。
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腰间都挂着一枚深紫色的荷包。
苏柒月也趁着机会给了杜妈妈好几个荷包,说是拿去给客人当彩头,每晚在万乐坊消费多少就可以获得一个荷包。
杜妈妈听到了,连忙夸赞苏柒月脑袋聪明,然后乐呵呵的张贴告示,一时之间烟雨街掀起了一股狂潮。
大家都奔相告走,说霁月姑娘美若天仙,有人一掷千金,更有夸张的说君子越为了追霁月姑娘,买了整整一条街……
谣言越传越离谱,而离登台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登台的前一天晚上杜妈妈带着小染来到苏柒月住的院子里。
刚看到苏柒月杜妈妈就朝着她招手:“你且过来一下。”
这会儿苏柒月还在指点哈耳图舞中的问题,手里还拿着一块锦布,上面的竹子绣得歪七八扭的,看起来十分难看,没错这就是给宫成毅的荷包。
苏柒月将手中的针线放下,走到杜妈妈身边低声询问:“怎么了杜妈妈,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杜妈妈眼神从哈耳图那边收回来,慎重地看着苏柒月:“你可真想好让那个异域姑娘顶替霁月的名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看这个势头,万春会的花魁指不定非你莫属。”
这可不是在开玩笑,现在外面人对霁月的印象,就是有勇有谋,且美若天仙,像这般完美的女子,不就是众人心中的仙女。
“杜妈妈您觉得哈耳图如何?”
苏柒月并没有急着回答杜妈妈的问题,而是用手指向在院子里翩翩起舞的哈耳图。
“这姑娘虽说舞蹈奇怪,名字也怪,但舞是真的没法挑,我们中原的舞以柔为美,能让客人耳目一新的像上次红枫的剑舞,她也从中占了不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