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白露紧紧抱着韦睿，“韦睿，你哪里受伤了吗？”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头，“露露，醒来吧。”

“我不，现实里你还在吗？”

怀里的人逐渐化成泡沫，他笑着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白露。任由白露拼命地想要抓住他。

最后一刻，他说：“我在那里守着你。”

“白露，再见。”

“不！”

“韦睿！我不要你离开我！”

“我不要！”

病**的人开始剧烈摇晃，她嘴里大喊着睁开了眼，入目陶行之坐在床边守着她。

白露哽咽着坐起身，“韦睿呢？”

陶行之低下头，她扭头看向好久没见的伯伯，心里明白了，她控制不住地哭喊为什么，这回没有人义无反顾地将她抱在怀里说还有我。

韦睿你不是说过，你会守护我一辈子的吗？

“我睡了多久？”

陶行之：“两天半。”

“我出院。”

谁也没劝阻，张晓扶着白露再一次来到熟悉的殡仪馆。

“你们能不能都出去？我想和他一个人说句话。”

张晓担忧地拍了下她的后背，没有再说别的，帮她关上了门。

环顾这方空间，是多么地熟悉。

白露跪在了地上，无声地张大嘴巴哭泣，泪水不断滴落到地。她虚弱地爬到刚从冰柜里搬出的韦睿，小心地摩挲着他的脸，还是没能藏住哭声，一滴又一滴的泪水落在睫毛戴着冰碴子的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