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子曜松了口气，对嘛，这才是他认识的明熙柔：“就是就是，我也觉得你很厉害的！”

明熙柔微微勾唇，只是笑意不达眼底：“谢谢。”

“你太客气了！”盛子曜傻乎乎地笑，“所以明熙柔，你是答应要去盛家了？”

明熙柔点点头：“是，我答应了。”

她的确想去盛家看看。

那三个小奶包，她都曾经朝夕相处过，十分喜欢。

除了三小只之外……

她还有点放不下另一个人。

明熙柔看了盛子曜一眼，眼神有点黯淡，她的确是放不下盛子曜，只是盛子曜能不能放下她，那就是两说了。

盛子曜还没察觉到明熙柔的小小郁闷，还在那儿傻乎乎地笑着，像个没心没肺的大傻子。

司子航和孙颖——或者说苏梦雅的骨灰，很快处理完毕。

这天，司晚梨穿了一身黑，前来领取他们的骨灰。

司子航就地葬在一处公墓里，没有葬礼也没有墓碑，一方小小的大理石覆盖在他的骨灰盒上，以后不会有任何凭吊。

司晚梨低头看着司子航的坟墓，脸上带着厌恶：“这样的死法，这样的葬礼，便宜了他。”

盛夜尧淡淡道：“你对这里不满意的话，其实我们也可以起出他的骨灰，洒到山上或者是海里。”

“那更不行！”司晚梨不高兴，“司子航才配不上那样的待遇呢。”

不管是山上还是海里，都是自由自在的去处。

像司子航这么猥琐阴暗的人，死后也只配在一方天地里局促着，以后再也不能回来。

盛夜尧沉思片刻：“其实，应该把他跟司老爷子葬在一起的。”

“……”司晚梨是真没想到这个办法。

她瞠目结舌地瞪着盛夜尧许久，竖了个拇指给他：“盛夜尧，你牛！”

盛夜尧轻笑：“所以，要这么做吗？”

司晚梨想了想，果断摇头：“还是算了。”

这倒不是因为，她想放过司子航。

而是因为司晚梨下意识地觉得，司子航不配她这样的关注。

说白了，司子航这会儿已经死了，折腾他的骨灰出气，一来是没什么必要，二来还会让司晚梨有成为和司子航一样的人的风险。

司子航骨灰的待遇，并不要紧。

对于司晚梨来说，不要变成司子航那样的人，这才是最要紧的。

至于，苏梦雅的骨灰……

司晚梨低头看了看手里那只骨灰盒：“苏梦雅生前说过，她不想和司子航葬在一起。”

在苏梦雅死后，她便恢复了原本的称呼。

孙颖的名字，想来也是司子航随口起的。

既然苏梦雅弥留之际已经看清了司子航的本来面目，司晚梨觉得，或许还是不要再在苏梦雅身上留下关于司子航的任何印记比较好。

盛夜尧问：“你在其他地方，给她选一块墓地如何？”

司晚梨摇摇头：“我觉得，苏梦雅会喜欢自由自在的。”

生前不能自在，死后总是可以的。

盛夜尧颔首：“看你怎么处置。”

司晚梨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