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梨冷笑一声：“再优秀的人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孙颖，你能崇拜这样的人，说明你这个人本身也不怎么样。”

孙颖瞬间暴怒：“司晚梨，你这个贱女人，你怎么敢！你可以说我，但你不可以说司少爷！”

司晚梨用一种很费解的眼神看着孙颖。

孙颖起初还在暴怒，被看了一会儿渐渐觉得不安，于是越发张牙舞爪：“你这么看我干什么？司晚梨，你心虚了是不是！”

司晚梨顿了顿：“我没心虚，我倒是有句话想问你……孙颖，你还记不记得，司子航他对你做过什么？”

转盘赌，赌注是孙颖的人命。

付了一笔保释金，将孙颖从圣托里尼的监狱带出来，代价却是孙颖的自由，期限是……永远。

凡此种种，数不胜数。

司晚梨觉得疑惑，以她的性子，但凡司子航对她做过类似的事情，他都不可能活到现在，为什么偏偏孙颖却……

盛子曜忍不住了，怒骂孙颖：“我看，她就是贱的！对一个百般折磨自己的人，居然卑躬屈膝……”

孙颖不动如山地冷哼一声，真就对盛子曜的骂声不屑一顾。

司晚梨看着孙颖的模样，一瞬间忽然想起一种心理疾病。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司晚梨低呼一声。

盛子曜疑惑地回头：“大嫂，这是什么意思？”

司晚梨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紧皱眉头看着孙颖。

孙颖的一切表现，都很符合这种征兆。

她疯狂地迷恋甚至是维护司子航，甚至不惜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美貌作为代价，就为了帮司子航完成他卑劣的目的……

司晚梨看了孙颖一会儿，眼神变成了微微的怜悯：“孙颖，你的人生，真是不值得。”

孙颖原本还气定神闲，然而被司晚梨这样看了一会儿，她忽然就怒了：“司晚梨，你有什么资格这样看着我！你凭什么？”

司晚梨摇摇头，完全没有搭理孙颖的兴致：“子曜，送客。”

“好！”盛子曜对孙颖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直接站起来粗暴地揪着她，“我嫂子让你走，听见了没有！”

孙颖到底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人，对上盛子曜这样的成年男人，她几乎就没有什么还手能力，只能一路被揪到门外，同时鬼哭狼嚎：“啊！盛子曜，盛子曜你干什么？你会遭报应的！你……”

声音渐渐消失。

盛子曜一脸晦气地回来，一回来就去洗手。

盛夜尧站在旁边，陷入沉思。

良久，他转过头问司晚梨：“如果孙颖真的对司子航言听计从，甚至是疯狂迷恋，那我们要对付司子航……”

司晚梨心情几分沉重：“对，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要对付司子航，就必须先从孙颖的尸体上踩过去！”

盛夜尧抿唇不语。

司晚梨叹了口气。

果然命运所赠与的一切，从一开始就已经标好了价格。

孙颖沦落到今天这一步，何尝没有她自己的原因。

霸凌后辈，失手害死别人还死活不想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