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尧抬头一看，“……”浪费感情。

他黑着脸松开司晚梨。

司晚梨蹙眉，“证人的问题是解决了，但另外一个问题还没解决，你说，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盛夜尧蹙眉，“是因为，她本身就对你心存怨念……还是说，因为苏静雅？”

想到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将楠楠当成小跟班带在身边的苏静雅，盛夜尧眼底瞬间写满冷意。

司晚梨抿唇，“看来，我们的想法是一样的。”

盛夜尧冷笑，“毕竟这件事的可能性本就不多。”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都是笃定无比。

警方很快派人来到山崖底下，

楠楠的身体像个烂水果一样，被山石拍得粉碎。

她原本最引以为傲的美貌也被撞碎，甚至连脸上的肉也无法挂在骨骼上，红红黄黄的一滩，让人得恶心。

司晚梨看了一眼楠楠支离破碎、再无生命迹象的身体，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十几天的时间，楠楠一步错步步错，最终丢了性命。

一开始，她只是想要得到盛夜尧而已。

这又是何必呢。

盛夜尧扫了楠楠一眼，眼神平淡无波，“很惨，但她是自找的。”

司晚梨叹了口气，忍不住跟盛夜尧争了一句，“其实盛夜尧，单论她做的事情，她不该有这样的结局。”

盛夜尧淡淡道，“我知道，所以一开始我只是将她撵出了航空公司，不让她继续做空姐而已——毕竟你也看见了，她的职业素养根本不够。”

“如果她离开航空公司之后，没有昏了头自愿给苏静雅当狗，她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所以你觉得这件事能怪谁呢？”

“苏静雅固然有错，但是难道这个女人没错？她就算换个航空公司也照样能活下去，我从未下令全行业封杀她，不是么？如果不是急功近利，如果不是想要走捷径，”

盛夜尧的话，很对。

司晚梨无法反驳，只能叹了口气，“说到底，这件事错得最多的人，是苏静雅。”

“是她！”盛夜尧声线微沉，“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苏静雅。”

司晚梨抿唇，“我也是这么想的。”

其实司晚梨和楠楠无亲无故，甚至楠楠还对她有着淡淡的敌意。

但这并不妨碍司晚梨认为，苏静雅绝不应该害死了人，还不付出任何代价。

所以——她一定会让苏静雅付出该有的代价！

司晚梨去警局录了口供。

等她录完口供，警方已经将苏静雅传唤到了警局。

苏静雅也是没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居然不是司晚梨的面容被毁，而是楠楠的死。

她脸色苍白，一脸错愕地进了警局，手指紧紧搅在一起。

司晚梨在警局门口瞥了苏静雅一眼，沉声问，“苏静雅，你难道就不愧疚吗？”

“我？我愧疚什么？”苏静雅眼珠子乱转，死活不肯承认，“司晚梨，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司晚梨冷笑了下，“既然做了坏事就该承认，这是做人最基本的道理！苏静雅，我给你一个机会，你可以在警局面前承认一切，如果你不肯承认，那我可就不能保证，我到底会对你做出什么了。”

苏静雅冷哼了一声，“你少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