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晚梨闻言微微一震，错愕地看向赵总。

原来……当初赵总，和安云芝之间居然还有这一段？

看见司晚梨脸上难得一见的震撼，赵总笑得更欢实了：“没错，司晚梨！你没想到吧，我和你妈妈曾经还有这样的一段关系……既然如此，你应该更加意想不到，桑国平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他当初也偷偷爱慕着安云芝。”

“……”

司晚梨沉默了。

这一点，她是真的没想到。

然而既然赵总自爆了这一点，那猜到其他的事情，也就不难了。

司晚梨沉默了下，沉声问赵总：“我母亲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哦？这居然也让你给猜到了！”赵总怔了下，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得连眼泪都流了下来，“说白了，这还不都要怪安云芝自己？她既不肯回应我的爱慕，又嫁给了司飞鸿那小子，这让我很难办啊！”

司晚梨的脸色冷了下来。

她定定地看着赵总，手指攥紧。

掌心的小物件硌着她的肌肤，让司晚梨一阵阵的疼痛。

然而现在，也只有这份疼痛，能压住她的怒火——

她恨不得，直接将赵总食肉寝皮！

赵总笑了一会儿，继续得意地看着司晚梨：“司晚梨，你可能还不知道，当初司飞鸿想杀安云芝的时候，还找到过我这里，他旁敲侧击地问我，安云芝有什么弱点、什么特别害怕的事情。”

“他还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呵呵，可笑！我一听他的要求，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想法——无非就是要杀人嘛，还掩饰个什么劲儿！”

“所以我当时就对司飞鸿说了安云芝最畏惧的那些东西，我还对司飞鸿说，让他一定一定不能让安云芝接触到那些东西，结果你猜怎么着？哈哈哈，一年之后，我就听说安云芝产后抑郁跳楼了！”

“活该啊，真是活该！当初从她不选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她一定会遇见这样的事情！结果事实果然如此，哈哈哈——”

赵总笑得猖狂。

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的陈年旧事，就这样被翻了出来。

赵总得意无比，说起这些几乎手舞足蹈。

就连安德烈都被赵总给吓到了，他默默往旁边退了两步，看着赵总的眼神宛若在看一个疯子。

司晚梨倒是一直保持着冷静。

她静静地看了赵总许久，忽然问他：“赵总。”

“怎么了，你想报仇吗？”赵总回头不屑地看着她，“事已至此，你还想报仇？不可能的，醒醒吧！”

“我没说过我想报仇。”司晚梨声音清清冷冷，一丝感情都没有，“我只是想问你……就算我妈妈当初真的嫁给了你，你又会对她好吗？”

赵总狠狠愣住。

司晚梨看着赵总，微微勾唇：“还是说对你而言，我母亲的价值就是明廷公司的股份而已？没有了股份，她就会像被榨干的水果那样被你丢弃，是不是？”

赵总看着司晚梨的眼神变得阴沉：“你倒是聪明！没错，这一点我也想过，如果你母亲在婚后还不识相，死活都不肯交出她手里的股份……到时候，我就会帮她一把，让她彻底交出股份。”

“但是从一开始，你母亲就没有嫁给我！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晚梨唇角勾了勾：“是啊，我的确没什么好说的。”

体育场陷入一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