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转身下楼找上了司婷。
这个时候的司婷,正被关在一间小小的地下储藏室里。
储藏室四面只有一扇小小的天窗,朝阳从窗户里照进来,再温暖的色泽也多了几分阴暗和凄惨。
昨天晚上司婷淋了雨,头发被雨淋湿之后自然风干,这会儿干成一条条的模样,特别难看也特别狼狈。
她对自己的狼狈浑然不觉,还在疯狂咒骂。
“司晚梨,你这个贱人!你看着我变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得意?啊?”
“我告诉你,要不是仗着盛夜尧站在你那边,你根本就不可能这样对付我。”
“可是司晚梨你以为,盛夜尧就能永远站在你那边吗?我呸!他今天回过头来对付我,明天就能回过头去对付你,司晚梨,你迟早也会倒霉……”
声嘶力竭。
语气不堪。
司晚梨站在走廊拐角片刻,将司婷的咒骂听得一清二楚。
茹姐跟在司晚梨身边,有点担心地劝了一声:“大小姐,这司婷是彻底疯了啊!您还是别看她了,一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
“茹姐,我没事。”司晚梨笑了笑,看向司婷方向的眼神深邃几分,“我有几个问题,想当面问问她。”
“您……哎。”眼看着自己劝不住司晚梨,茹姐无奈地叹了口气,“您注意安全。”
“好。”司晚梨答应一声,进了储藏室。
吱呀——
储藏室上锈的门轴动了动,发出难听的噪音。
饶是司婷咒骂得头昏脑涨,听见这个声音,也忍不住震了震。
司婷回过头,发现门口站着的,赫然就是司晚梨。
顿时,她睁大了眼睛,死死盯着司晚梨,一字一顿仿佛要迸出鲜血:“司、晚、梨!啊——我要杀了你!”
司婷冲着司晚梨扑上来。
然而只跑了几步,她脚下一绊,便猛地摔倒在地。
司晚梨低头,看着司婷的脚踝。
司婷脚踝上拴着一条链子,这条链子让她无法移动太多,只能在屋角铸铁管道周围的方寸之地活动。
司晚梨勾唇笑了笑,笑意有些嘲讽:“司婷,当初你陷害我,把我绑到手术台上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有今天?”
“我杀了你!”司婷闻言越发激动,恨不得将司晚梨的脸皮撕下来,“司晚梨,我一定要杀了你——”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杀了我吗。”司晚梨微微摇头,“司婷,我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好好回答我,我会给你一个痛快。”
司婷抬头,朝天一口啐向司晚梨:“我呸!”
司晚梨躲开。
司婷的唾沫回到自己脸上。
她啊地一声尖叫起来,狼狈无比地擦脸。
司晚梨看着司婷的模样,脸色一片冷漠。
她对司婷,是真真的同情不起来。
什么是咎由自取?
这就是。
“司婷。”等司婷尖叫了半晌,司晚梨才继续开口,“你可以选择继续死硬到底,也可以选择把一切事情都告诉我,换一个痛快……具体要怎么选,看你自己。”
“司晚梨,你凭什么这样和我说话。”司婷怨毒地瞪着司晚梨,“你死心吧,我不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