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尧好笑地看着司晚梨：“你问了这么多，我应该先回答哪一条？”

“我……”司晚梨一时语塞。

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情太过急切了。

可是，司晚梨没有办法不急。

“我现在感觉还好。”盛夜尧顿了顿，沉声，“而且，比起我的身体情况……现在，我们应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讨论才是。”

司晚梨眼神闪烁了下，不语。

她能猜到，盛夜尧到底想要说什么。

可是，关于这个问题，她一点也不想讨论。

盛夜尧问：“大宝和小宝，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们……”司晚梨沉默良久，咬了咬唇。

盛夜尧目光深沉：“司晚梨，我想要你的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你不是应该已经知道了吗。”司晚梨被逼得无奈，一时气结瞪着盛夜尧，“盛夜尧，难道你非要亲口逼我说出来，你才肯罢休吗？”

盛夜尧淡淡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司晚梨狠狠吸了吸鼻子。

就算盛夜尧说，他没有这个意思。可是实际上，他就是在这样做！

“如果他们真的是我的骨肉……”盛夜尧顿了顿，沉声，“司晚梨，你一直隐瞒着我，对我来说也不公平。”

司晚梨眉头跳了跳。

她其实，也明白这一点。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不够厚道。也知道，自己的举动，算是辜负了盛夜尧的信任。

可是这三个孩子，对她来说……比她的性命，还要重要。

司晚梨可以将性命，托付给盛夜尧。

可是，她不能将这三个孩子，一起托付给他。

于是司晚梨陷入了沉默。

盛夜尧盯着她看了许久，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看来，司晚梨是真的不想说。

既然她什么都不想说，那他就算再问，也都没用。

盛夜尧缓缓松开司晚梨的手：“你可以走了。”

司晚梨仿佛一脚踏空。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只是深深看了盛夜尧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盛夜尧看着司晚梨离开的方向，脸上无喜无怒。

良久，他冷漠地道：“出来。”

另一扇入口处的门，动了动。

盛子曜磨蹭着，从那扇门口走进来：“……哥。”

盛夜尧冷漠地问：“你听见了多少。”

“也没听见多少，其实也就听见了一点儿……”盛子曜的狡辩声，在盛夜尧冰寒的眼神之下渐渐变小，“呃，其实我都听见了。”

盛夜尧并不意外：“所以现在，你什么都知道了。”

“也，也不算什么都知道吧。”盛子曜脚尖蹭地，期期艾艾小声说，“如果大哥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也可以装成什么都不知道。”

盛夜尧冷笑：“有意义么。”

盛子曜，“……”

的确没意义。

反正现在他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盛子曜索性厚着脸皮，蹭到盛夜尧身边，小声问：“哥，大宝小宝真是你的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