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敛着打,又要尽量避免被人看出来,这种打法可是辛苦得很。
打了这么久,就算是惩罚,也该够了。
墨萧璟如临大赦,恭恭敬敬的对顾云离抱了抱拳:“兄长好好歇息!”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简直把这位大舅哥,都供到自己头顶去了!
待顾云离离开,墨萧璟与风轩浅聊了几句。随即想起要去军营一趟,便交待了裴翊之些府上事务,与风轩和顾轻染辞别,准备出府。
走到正堂门口,脚步一顿,又返了回来。
风轩与裴翊之正是疑惑,他莫非还有什么事忘记交待?
却见墨萧璟转身走回顾轻染身前,捏着顾轻染的下巴,用痴迷的眼神看着顾轻染,而后,深情的在顾轻染额头印下了一个吻。
这一吻,让在场的两位老人家加老光棍儿情何以堪?
风轩立即闭目转过身去。
这俩人儿,怎么都不背人呢?
裴翊之也是立即展开折扇,挡住了视线。
扇子后头的表情,简直纠结的难受。
九王啊,您不过是去一趟军营,个把时辰便回来了,又不是要上战场。
犯得着弄得跟出征辞别似的吗?
顾轻染不知那两人的表情有多难看,感觉到额上传来墨萧璟双唇的柔软,只觉得满心甜蜜。
墨萧璟低头看着顾轻染,眼底是无尽宠溺:“染儿乖乖的,本王回府给你带糖葫芦吃!”
顾轻染点了点头:“快去吧,别耽搁了正事!”
墨萧璟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顾轻染,转身出了门。
风轩这才睁眼,回头看向裴翊之,那眼神是在问:他们两个经常这样吗?
裴翊之将扇子移开,看到风轩这个眼神,叹了口气: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府上下人煎好了药给顾轻染送来,服了药,裴翊之开始为顾轻染施针。
风轩坐在一旁,拿起裴翊之放在桌上的折扇,展开了翻来覆去的看,似乎对上头那几行毛笔字颇感兴趣。
裴翊之按照顾轻染教的法子,小心的捏着银针,分毫都不敢马虎。待施针之后,裴翊之已是紧张的一头汗水。
这针法,对于下针的深浅轻重要求极高,哪怕是差错了分毫,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如此便需施针者拥有超凡的医术和精准度,这对顾轻染来说是信手拈来,对裴翊之来说,却实在吃力。
好在已经没事了。
裴翊之擦去头上汗水,拿过桌上的药罐,将罐子里搅好的膏药,均匀的涂在顾轻染的双眼上。而后,再用细布缠好。
完成这一切,裴翊之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药方子,以及整个医治过程,都是顾轻染的法子。
今日已经是医治的第三天了,按照顾轻染所说,不出意外的话,明早之前,她的眼睛就该恢复了。
而这药膏,乃是医治的最后一环。
裴翊之道:“老夫的任务算是完成了。王妃啊,你确定这法子,真能医得好西蜀的毒?”
顾轻染摸了摸眼睛上包扎整齐的细布,坐姿是惯常那般潇洒:“西蜀的蛊毒确实厉害,不过这种程度的毒,还难不倒本尊。裴前辈,还是为本尊准备好黑布吧!本尊说话算话,眼睛好了之后,便蒙上黑布,让他墨萧璟踏实几天!”
这时,门外有侍卫来报:“王妃,裴先生,皇上派人传来口谕,说明日要在宫里设宴,招待风轩大人。恰好明日是冬至,便顺带办一场宫宴,让九王和王妃,也一同赴宴。”
听侍卫说完,一旁的风轩将折扇合拢:“皇帝小儿学聪明了,担心老朽拒绝赴宴,竟把墨萧璟和你也一同拉上。”
顾轻染叹道:“皇族官场勾心斗角,这每一次宫宴,都是暗藏硝烟啊!明日这宫宴,本尊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你若不想去,也便别去了罢!”
风轩却笑了:“老朽听说,每次的宫宴,都有人故意难为咱们英雄令主。敢找咱们令主麻烦的人,江湖上可找不见啊!老夫还真想看看那场面。”
看看都有谁,胆敢欺负英雄令主!
顾轻染柳眉微挑:“你的意思是?”
风轩笑意依然,眸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