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长剑刺在崖壁上,没有立即掉下去,可是脚下没有支撑,崖上还不断有泥水流下来,我试了好多次,就是没办法上去。”
“后来实在撑不住了,我,我从断崖上坠了下去。我以为我死定了,>“就是那时,是柳兄救了我。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总之我昏迷了过去,醒来之后,便在他的机关洞之中了。”
原来是这样。
听杳冥亲口说出整个过程,墨萧璟没有理由不信。可他心中仍有疑惑未解:“那他既然救了你,为什么没有立刻放你回来?”
杳冥低下头,情绪低落:“九王,你们在断崖上说的话,柳兄都听见了。那时候我刚刚醒过来,他是准备放我走的。可他听了你们的话之后,就改变了主意。”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总之他跟我说,让我听他的话,过些日子跟他一起回皇城,只当是回报他的救命之恩,我就答应了。”
“后来他奉旨在江南一代查看地形山势,为治理江南水患做准备,我就一直跟着他。前日回来皇城,在城外时,他忽然跟我说,让我在城外待上两天再回来。”
“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可这两天我一直都心神不宁,于是就提早回来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这番话,虽说清了事件过程,却让墨萧璟和顾轻染更不明白了。
“他是故意的,”顾轻染对墨萧璟道:“他就知道,你一定会找到他,质问他杳冥的下落。他故意让你误会,误会是他杀了杳冥,进而激怒你,让你杀他。”
“可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一点,杳冥也是想不明白。
墨萧璟皱了皱眉头:“他想让你恨本王。”
顾轻染抬眸。
墨萧璟继续道:“他之前曾说,本王抢走了他最心爱的人,染儿,你知道他有多恨本王吗?”
“若是本王因此杀了他,之后杳冥活着回来,你定会对本王恨之入骨。这便是他的目的,他连死,都不准你跟本王在一起!”
“而他,便会因死在了本王手中而永远留在你心里,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他!”
不得不说,墨萧璟将柳竹溪,看了个透彻。
顾轻染心里也明白。
只是明白的越多,心就越疼,越内疚。
墨萧璟说完之后,屈膝对顾轻染跪了下来。
顾轻染一怔。
墨萧璟道:“这里没有别人,本王并没有违反与你的约法三章。”
身姿挺拔,颜容冷肃:“不管怎么样,这次是本王不好。是本王一时冲动,才会造成这样的后果。染儿若是生气,要打要骂,本王听凭染儿处置。”
看着顾轻染时,目光真挚无比:“还有今早的事。本王说过,只要染儿生气,那一切都是本王的错。”
“不过本王心中真的只有染儿。之所以对那女子多有留意,是因为那女子手臂上的曼陀罗纹身,与母妃的一模一样。染儿若是不信,大可去问聂前辈,你不信本王,总不会连他也不信吧?”
他这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砰”的一声。
屋门被人撞开,颜悄“扑通”一声摔进屋来。滚在地上捂着胸口,看起来疼得不轻。
门外,令狐潇抱着长剑,收起踢出的长腿,潇洒的迈进门槛。随即剑吟之声传来,掠影剑出鞘,锋利的剑尖抵在颜悄喉咙前。
令狐潇笑着,眸光明媚:“轻功不错嘛,躲在外面偷听,竟然没被发现。说,为什么会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到底想干什么!”
这响声来得突然,屋内几人的目光全部都被吸引过去。
颜悄脖子前一凉,低头看着令狐潇的剑,僵坐着没敢动弹。
忽如其来的状况,让墨萧璟和杳冥都是心下一寒。
是怎样的轻功,竟然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偷听而不被发现?令狐潇守在外面,都是刚刚才察觉到她的存在。
顾轻染看出他们眼中的惊讶,淡然说道:“一个能落鼓无声的人,有这等轻功很奇怪吗?”
这话倒是提醒了墨萧璟。那时御前献舞,这姑娘跃身落在鼓上一点声音都没有,他早该想到,此女轻功非同一般。
令狐潇又将剑尖朝颜悄喉咙逼近了些:“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剑尖一动,颜悄白皙的玉颈上登时现出鲜红的血痕。颜悄吓得浑身一僵,赶忙说道:“你别杀我!我,我是来找尊夜王妃的!”
顾轻染惊讶了。
“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