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现在这一步，牧羊人想要阻止红桃，他发觉难度很大。

仅仅凭借神赐之物带来的提升已经不够。

这种情况，他必须要提升自己。

而这个时候，王权对于祝福的压制效果，他之前已经体会过了。

他现在甚至连那三只大狗都不敢随意召唤出来。

三只大狗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制造的，但是多半和祝福相关。

是特殊的祝福奇物。

这种情况下将其召唤出来，估计转眼之间，大狗就会成为红桃的傀儡。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想要提升自己，能够依靠的只有巫术。

“或者说，因为莫卡尼亚撕裂的本质，这个世界的巫术才更加有前景。”牧羊人此刻对于世界的认知也在迅速的提升。

道德法度是这个世界的核心规则，正常情况下，由道德法度而来的祝福体系才是高端力量的主流。

可是随着‘以神之名义’这个巫术的出现，道德法度内在的混乱，只能导致祝福体系强度受影响。

反而是巫术的上限可能更高。

牧羊人早在当初和野兽一起从白桃那里获取到巫术本质的时候，就有过构建巫术的想法。

只是那个时候他本身的问题还不是那么严重。

并且野兽也在那个时候领悟了兽化诅咒，对于力量的追求也不是那么强烈。

打火匣召唤的大狗也就够用了。

之后获得金羊毛衣，又得到神赐之物。

他的实力提升到人间最顶流的层次，对于巫术的需求又降低了。

需求决定动力。

牧羊人此刻开始认真思考自身的巫术。

他之前弄出来的那个不是巫术的巫术，发动原理已经接近巫术，以个人意志去撬动道德领域。

只是牧羊人撬动的并非是自己认知之中的道德领域，而是否定其他人的道德领域。

“那么我想要以我个人认知撬动的是什么道德领域呢？”牧羊人问着自己。

他认知并涉及到的道德领域还是比较多的。

比如不说谎的真诚道德领域。

又或者是这段时间来，他强行管控贵族，从而认知到的‘强权’‘反抗’‘革命’等等道德领域。

这些道德领域，如果形成巫术，那么以他的认知能够撬动的力量不会太弱。

“但是不够强！”

“我要足够强，强到能够战胜现在的女巫，强到能够对抗小人族的入侵，强到能够阻止世界的毁灭，强到能够……对抗莫卡尼亚乃至于其背后操控他的神！”

“所以我的道德领域必须要最大程度的利用道德领域的力量。”

“而这个世界上，道德囊括最多的领域便是……”

牧羊人的身体拼凑完成，站起身来。

身上渐渐出现了一道道虚幻的身影。

“人民！”

“这世间一切道德，都逃不过天下众生这四个字。”

道德是纯粹的人造概念事物。

野兽不存在道德，是因为人类这种有着知性的生命出现，形成文明文化之后，才形成了道德。

因此道德本就是一种关乎于天下有情众生的事物。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人民却似乎变得不那么符合道德。

贵族们不认为底层的人和自己是同类。

张口闭口都是贱民、下等人等等。

而有的人仅仅只是活着便已经用尽了全力，他们也根本没办法去思考道德问题。

所以上等人是道德的，下等人是不道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