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的力量除去信仰网络之后，便很难具备媒介进入物质位面。”

“所以圣者，这个神灵的代言人，便是神灵的另一个媒介。”奈姆斯开口说道。

这种事情虽然算得上隐秘，但是在海斯等人看来，这只是常识而已。

圣者是神灵的代言人，然后呢？

“然而受限于神和人的眼界不同，他们对于媒介的认知也是不同的。”奈姆斯说道。

只有到了这一步，才能知晓神灵的强大。

祂们的数值力量按照奈姆斯的预估，每一个最为基本的数值都是十万，甚至是更高。

如此恐怖的数值之下，祂们对于物质位面的干涉能力却比想象中要小。

以至于深渊之中，一些强大的恶魔领主，其实都有可能对抗神灵。

但是神灵却又绝对不弱小。

“原因便在于神灵借助媒介，已经将力量分散了。”奈姆斯此刻心中有着种种感悟，想的最多的是那一次深渊意志安排的‘测试’。

在那一次测试之中，他被送到了一个历史的可能性之中。

在那个可能性里面，‘奈姆斯’被戒律之神发现了特殊性，然后以其特殊性在万渊平原占据了一片领地。

同时，也是那个时候奈姆斯接触了圣·维斯拉夫。

以现在的经验去看，奈姆斯便基本能够推测出神灵的‘生态位’了。

神灵基本都具备一定操控命运的力量。

或者说命运是这个世界最为主要的‘推动力’。

从眼下来看，历史是命运的自留地，而希望是命运推演的新方向。

神灵对于命运的操控，绝对不至于让事情向着自身偏转。

对于可能性的把控才是重点。

而可能性又分为未来可能性和历史可能性。

未来可能性只能去引导推动，历史可能性便需要去争夺。

神灵又无法进入物质位面，那么靠什么去争夺？

“圣者媒介！”

至此，神灵要做的事情，便已经相对清晰了起来。

在那种历史可能性之中的圣·维斯拉夫，是他本人，却又不只是他本人。

神灵以圣者的存在，辐射可能性，将自身的力量蔓延到了无数的可能性之中，去争夺那些有限的可能。

在那一次的历史可能性之中，奈姆斯帮助深渊意志获得胜利，便代表着戒律之神在那一段时间的阵地彻底失守。

圣者这种媒介是关键，圣者在这过程中，虽然不一定具备那种可能性中的全部记忆，但是却也必定会有着一些感应。

比如此刻，圣·维斯拉夫便已经‘认出’了奈姆斯。

在这种感应之中，奈姆斯的特殊性便已经不用多说了。

作为参与了那一战的人，维斯拉夫大致知晓神到底是怎么输的。

那个导致战败的关键之人，便是眼下的奈姆斯。

并且极有可能……

“那东西在你这里！”维斯拉夫死死的盯着奈姆斯，好似要将奈姆斯彻底看透。

有些东西其他人不知晓，但是作为和神最为亲密，并且直接参与到事件之中的圣者却必然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