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累了,深南遇难过地蹲了下来,喃喃道:“你出来,你出来……”
接下来,便是无尽的沉默。
忽然,像是瞬间火山爆发一般,深南遇倏地站起身来,疯了一样地跑向门口,使劲捶打雕刻着黄金花瓣的铁门,一边敲门,一边大声威胁道:“你不出来,我总会有办法进来,等我进了你家的门,就不是现在这样好脾气地和你说话了。”
叶余烟听毕,冷笑一声:“呵,即便如此,你就算是敲开了大门,我也不会让你见到我。”
没错,叶余烟的心,好像被沈南遇伤透了,她不再相信深南遇说的任何一句话了。
“邦邦邦”的敲门声响个不停,叶余烟实在佩服深南遇的坚持。可是佩服归佩服,她并不想看到深南遇。所以,任由“邦邦邦”的噪音响彻整个家中,叶余烟也不会理会他。
可是,不管是叶余烟还是深南遇,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外面的天色早已昏暗,风也不再似刚才般那样燥热。
北边的乌云黑压压一片瞬时阴过来了,可是,叶余烟和深南遇二人并没发觉。
风吹得深南遇一阵发抖,吹得叶余烟身旁的窗帘飘飘摇摇。
快要下雨了。马上就要下雨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哗啦啦的雨声打破了单调的敲门声,深南遇毫无征兆地受到暴雨的冲击。一瞬间,他清醒过来。
“余烟,你开开门,我错了。”深南遇用几近哀求的语气说道,“你不忍心看到我淋雨的,不然我会感冒的,你就开开门,好吗?”
“余烟,你开门,你让我进来。”
“余烟,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余烟,你原谅我这一次。”
叶余烟本以为自己不会被深南遇的哀求所打动,可事实上,听到深南遇的一再哀求,叶余烟心软了,她飞快地跑下楼梯,跑出二门。
就在沈南遇看到叶余烟跑来的身影,以为她要开门让他进来时,却见到叶余烟半路又折回了家。
什么情况?
就在深南遇几近绝望时,他又看到叶余烟拿着两把伞出来了:原来是给他送伞。
既然如此,那还是有狡辩的机会。
然而,还是深南遇想多了。叶余烟并没有打开大门,只是递了一把伞过去,然后口气平淡地几乎要滴出冰来:“从今往后,你我不必再相见。如今的情况看,互不打扰是最好的。”
说完,叶余烟不顾深南遇惊讶的眼神,自顾打着伞往家的方向走。
“叶余烟你别走,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深南遇不顾打伞,只是一直拍打着门,想让叶余烟回头看看他。
好在,叶余烟心软了。
“南遇,我求求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叶余烟转身,走向深南遇,“现在你太激动了,我的情绪也是不稳定的。如果我们依然不放过对方,那么我们最终只能落得相互怨恨。”
话说到这儿,叶余烟眼眶红了,可是她继续说道:“互不打扰是最好的。你知道吗,深南遇,你也不要在这里让我原谅你,我也不会说什么原谅。我们不要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