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夜,一朵一朵的白云遮蔽天空。
刚走到楼梯口,叶余烟就靠在走廊上,有些虚脱,脚上的红肿已经消得差不多了,但是走起路来还是很疼。
那种刺骨的疼,让钻心一般,她不由得皱起眉头。
一墙之隔,她却没有勇气将门打开,一时不知道怎么面对,而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根本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长叹一口气,终于下足勇气将门打开,她一直站在走廊上也不是办法,万一有女佣路过被问起来,反而是更加尴尬。
环视一圈,没有看到人,她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听到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心里猜想沈凉时应该是在洗澡。
如果只是两个陌生人,最起码还能保持相敬如宾,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她跟沈凉时的竟然也会有同穿异梦的一天。
往事历历在目,甜蜜还在耳边萦绕,景物没有变,变得却是人的心境。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一边讲湿润的头发拿毛巾擦干,一边迈着修长的双腿叠加走了出来,真丝浴袍,随意地套在身上,偏偏不好好穿,露出大片的胸膛,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你要是不拿叶氏逼我,我可能真的会不回来。”
拉回思绪,叶余烟望了他一眼,立刻收起视线,脸颊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羞红,随时早就已经看过很多次,可每一次都让她脸红心跳。
就事实而言,她都已经是一个要当妈的人了,竟然还会这样娇羞。
“算你识相,既然你那么在乎叶氏,那就和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再敢让我没有面子,我就让你亲手葬送叶氏。”
沈凉时脸蛋俊俏,鼻梁高挺,轮廓分明的廉价,仿佛妖精一般,尤其是刚洗完澡出来,面色被高温染成了红色,带着一抹摇曳的魅惑。
“我为什么要和南遇保持距离,我们两个人是朋友,再说,你不照样将女人领回了家里,我说的没有错吧。”
柳眉倒竖,叶余烟被他的语气冲撞得难受,有的胸口一闷,声音里明显的带着情绪,是有所指。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她只是我妹妹一样的存在,我这是跟你说的最后一次。”
声音不自觉的冷了下来,沈凉时眼神淡淡,削薄的嘴唇一张一合,已经擦干头发,坐在了**。
左右一边,两人背对背坐着。
“妹妹一样的存在,真的像你说的那样吗?我问你,你今天为什么迟到,是不是因为她给你打电话让你去找她?”
冷声问道,叶余烟最在意的不是迟到本身,而是他的谎言,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为什么要骗她。
再说,即便是他对姜恬静只是妹妹一样的感情,凭借着他的聪明,怎么看不出来姜恬静对他的感情。
“确实是因为她给我打电话,但是为什么我要给你解释,去参加运动会已经是对你最后的仁慈,又怎么敢对我要求那么多?”
站起身来,沈凉时走到叶余烟身前,居高临下,就像是指点江山的帝王一样,气势恢宏,只是漆黑的眸子却像是无尽的黑洞。
“仁慈?你对我就只有仁慈这样的感情吗?”
眼底闪过一丝悲凉,叶余烟倔强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对上那个眸子,目光坚定,瘦弱的身体变得强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