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滚烫的水便会尽数落到母亲身上。

她双眸微眯，凌厉的目光朝那茶盏飞来的方向看去，就见老夫人面色阴沉对着卫岚，便不分青红皂白的发难，“我早就说过，你这等毒妇，不该娶。北尘就是看你可怜，这才一直留着你。”

“你倒好，当了这相府的夫人，半点不为相府着想不说，还净做些狠毒下作的事。”

朱姨娘眸底的喜悦几乎要溢出来，却故作劝道，“就算是夫人你看不惯苏姨娘，也着实不该为了出气，就害了她腹中孩子啊。”

卫岚被如此无端指责，脸色陡然一变，“这么说来，朱姨娘是亲眼看见本夫人害了她？”

朱姨娘连忙否认，“自然是没有。”

卫岚不似以前那般态度温和，反而强硬得可怕。

她冷冷道，“没有亲眼看到本夫人谋害她，你便敢这样说，区区一个妾室胆敢胡乱指责主母，便是以下犯上。”

朱姨娘似是未想到卫岚如此咄咄逼人，忙对老夫人含泪解释，“妾身不过是为了相府子嗣着想，夫人又何必如此。”

一旁的云北尘再也压制不住怒意，厉声喝道，“卫岚，事到如今，你还不承认！”

“她没有亲眼看到，难道本相所见也是假的吗？”

“本相亲眼看到，当时那房间里，只有你跟怜娘，不是你做的。难不成你要说是怜娘为了陷害你，害了她腹中孩子！”

老夫人越听越气，额头上青筋突起，气急怒吼，“若是苏姨娘腹中孩子无事便罢，若是有事……”

“有事又如何？”

云卿凰扯了扯唇角，眼神冰冷，“难不成，祖母喝父亲还能为了一个妾室腹中的肉，以那妾室的一面之词来向我母亲问罪？”

“宠妾灭妻，父亲这官位是不想要了吗。”

云卿凰浑身气势丝毫不减，裹挟了冷意朝老夫人等人倾轧而去。

将老夫人与云北尘等人震慑得浑身一颤。

“你！”老夫人蕴含了怒意的目光直射向云卿凰，正要继续开口斥责。

谁知此时，内室的门被打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