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肯说?”暗牢门口,一高大身影侯在出口处等她。
施灵竹抿紧了下唇,略抬起了头。
慕容瀛负手而立,身姿纤长,暖黄色的光影透过一旁的大树斑驳的洒在了他的脸上,勾勒出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施灵竹莫名定下了些心,她深吸了口气,微点了下头,“他自戳了双目,只道那毒药是无解的,其他的便一概不肯说了。”
“狗急跳墙了。”
慕容瀛默了片刻,又道,“圣上既出了事,那也饶不了他,且先派人审着。”
慕容瀛的意思是要对侯王动刑了。
“圣上本还饶了他一命,给了他在紫阳宫苟延残喘的机会,可他这般不珍惜,那我们也无须顾及他的体面了。”施灵竹赞同道。
侯王身上流的到底是天家血脉,所以抓入暗牢后也并未受多少苦,且看现在,那吴先生和丁侍郎已浑身是血,他却除了自戳双目外还未有一丝伤口。
只如今他自己作死,既如此,他们也无需再顾及什么了。
她与慕容瀛本就不是什么在乎天家血脉的人。
慕容瀛微侧头。
身后侍从低着眸子便上前了两步。
“着人审问侯王。”慕容瀛紧抿着薄唇,“按着一贯的提审流程来。”
“是。”侍从低着眉眼,极快应道。
“可需我遣人过来帮忙?”施灵竹看了眼快步往暗牢走的那几个侍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