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你要干什么!”颜清扭动着手腕挣扎,被南不浊转身一把横抱起,甩到**。
还未完全养好的伤口撕裂开来,颜清疼得冷汗直流,一时无法动弹。
南不浊甩了冕旒,欺身而上。
颜清起身,手腕被扣着压到墙上,像只被钉到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阿清觉得我什么意思?阿清觉得我想干嘛?”
南不浊漆黑的眸子幽幽盯着她,似是恶狼找到猎物,下一瞬便要咬碎喉口,拆吃入腹。
颜清亦是不甘示弱,呛声道:“你以为我会任你宰割?就算你把我困在宫中,你也得不到兵符,只能受人威胁。”
“只要在这宫中一日,只要我还有呼吸,我一定会想尽办法杀了你。”
南不浊冷声一笑,从齿间挤出字来:“随时欢迎,只不过,阿清也要能够杀了我才行。”
“那便试试吧。”颜清此刻已然恢复冷静,只是那刺目的恨意,让南不浊心口某处再次痛到发昏。
胸中汹涌的情绪让他控制不住收紧手,额上也冒出克制的汗,混沌的脑中因痛意忽地乍现一丝清明。
南不浊盯着颜清的眼睛,许久,他抿唇,眸底浮起丝惧意:“你真的…那么恨我吗?不愿意再同我在一处,就一点点也不愿意吗?”
颜清眸中瞬间浮现出涟漪,就那么一刻,她似乎看到从前那个小心翼翼的八岁孩童。
在冬雪纷飞的腊月里,那个可怜兮兮窝在街角,生怕被再次丢弃的小孩。
可此刻身上的痛楚无不在提醒她,过去的他已经死了。
颜清的心再次沉下来,声音毫无波澜:“你我之间,唯有不死不休。”
南不浊低头,苦涩笑出声,再看向她的眼中破天荒地带上泪意:“好,阿清既然如此坚决,那我们不如定下一个约定如何?”
“什么约定。”
南不浊松开她的手,颜清得空,警惕地与他拉开距离。
他唇角一扯,面色缓和几分:
“这一月之内,你在这皇宫之内可以掩盖面目随意通行,可以寻找任意机会来杀了我。但若一月之内,你杀不了我,便把兵符给我,永远留在我身边。”
“我亦不会找侍卫来防你,只自己与你相拼,但还有一个条件。”
南不浊盯着她,拉开衣襟。
颜清面色一变,微缩在床边:“你休想!”
南不浊轻笑一声,从衣襟里掏出一颗药丸:“吃下这个。”
“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若这是什么上瘾的药,我为何要自投罗网?”
南不浊掰开一半药丸,送入口中:“只是抑制功力的药,我怕你一招便杀了我。”
“阿清,你现在除了接受这个约定,别无办法,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