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们的伺候,老夫人瘦了许多。
陆珍珠看一群人围着她站,感觉奇奇怪怪的。
还是先解决了秦氏吧。
陆珍珠一副笑面虎的样子说道:
“七侄儿还不知道你来吧,又或者,他不知道你来做什么。弟妹,咱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你什么时候想过我们。”秦氏小声嘟囔一句。
在场的各位,离得这么近,秦氏的话,自然就被听到了。陆珍珠冷笑一声,态度急转。
“弟妹觉得宁安侯府锦衣玉食,住在京城,有爵位,离陛下近,说不定偶尔还能得个赏赐。”
“你的孩子凭什么要在老宅做个没功名的人,七侄儿那么优秀,怎么就不能是宁安侯世子。”
“你怎么就没有诰命。”
“若你的孩子在,说不定会比承哥儿厉害。”
“是吧?”
秦氏被戳中了心事,却还死鸭子嘴硬。
秦氏扭过头去,说:“自然不是。”
“不如,这宁安侯老夫人的位置,给你来做?”
陆珍珠这一路上虽然不是快马加鞭,但也很累了。看秦氏不反对,还有点跃跃欲试,就和尤氏吩咐了几句,然后回屋里休息去了。
她没心情再去和秦氏慢慢周旋了。
既然她喜欢这个位置,不如让出去。
反正陆珍珠也并不想做宁安侯老夫人。
她离开瑶城的时候,裴殊瑾特意来送她。
他站在城墙上,望着往京城走的陆珍珠。
她坐在马上,回头看向裴殊瑾。
小郎君满眼温柔眷恋,带着浓浓的不舍。
她突然很想留下来。
以陆珍珠的身份,陪在他身边。
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他了?
陆珍珠不想去回忆。
往后的人生,才是最重要的。
陆珍珠在心中默念:我这回真等你来娶我了。
回来这一路上,陆珍珠都在想。京城那些人都在做什么,舟哥儿有没有长高一些。
德彰绣坊有歌歌的画稿和双桐,并没有出过差错。丰登酒楼那边有梁家,陆珍珠也不担心。
但袖姐儿的婚事,也该准备了。
不知尤氏有没有如愿再得一个孩子。
燕临通过拓余市集占了拓城,陛下会给裴殊瑾什么样的惩罚。他此时将功折罪,有没有用。
一直到进了南余乡,陆珍珠的心都不踏实。
她在这里住的越久,牵挂就越深。
对那个世界的记忆,也开始模糊了。甚至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就是这个世界的陆珍珠。
她总觉得自己遗失了什么记忆。
还不等仔细回想,双菱娘就过来了。
陆珍珠现在明白秦氏想要什么了。
她想要宁安侯府的辉煌。
陆珍珠还真舍得让出去,就吩咐了尤氏几句。
尤氏按照婆母的嘱咐,给二婶母安排了一个地方住,然后回去把近期的账本拿了过来。
十来个箱子被抬进屋子里。
秦氏懵了。
“这是?”
“这是宁安侯府的账目,还请婶母在三日内核算一遍。眼看着要入秋了,各房也该裁衣了。”
这候府的衣裳,可不是随便做几件就好的。
首先要避讳了宫里,再就是往后有什么可能会参加的宴会,主人家有没有什么不想看到的。
最近京城时兴什么样式。
奴仆有多少,谁家添丁进口或是去世了。
这当家主母,诰命夫人,哪里是那么好做的。
尤其这京城的规矩,那是多如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