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仇一噎，顷刻间被堵得哑口无言。

的确此事也是因为杜欣然，不然他们也不用签这份协议。

可这货……能不能如约给上都是问题。

想到这，辜仇烦躁的抬手揉了揉眉心，疲惫道：“算了，你自己签的协议，自己去想办法，如果到期交不出货，就用你手中的股份去抵押，公司没有钱支付十倍的赔付金，你听明白了吗？”

“好的，爸，我知道了。”辜卿若眉目淡淡，乖巧地点头。

她就没指望过辜仇会帮她。

更没打算靠他。

如果靠他有用，她怎会被送出国外那么多年？

又怎会沦落到要以身体去交换，寻求冷攸凉的庇佑？

黑夜中，群星闪烁，月亮散发着清冷皎洁的光。

辜卿若姿态懒散的坐在落地窗前，腿上放着笔记本。

她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关于余香第一工厂的信息，就算利用黑客技术也难查到半点。

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她咬着唇，不禁陷入了怀疑，这个工厂真的存在吗？

如果存在，为什么网上一点相关的消息也没有？

甚至连相关的词条也没有。

林海叶不会是故意诓她吧？

思及，辜卿若眉头紧皱，一双剪瞳一点一点在变暗。

倏地，一道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

看着来电显示，她琢磨了几秒接和不接分别是什么下场，最终选择了前者。

说不定能在他那知道答案。

“喂？冷……攸凉，这么晚了还没睡吗？”

“辜氏的事处理好了？”冷攸凉裹挟着寒冰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暂时解决了。”辜卿若模棱两可的回答，随后问：“攸凉，你知道余香第一工厂吗？为什么我在网上找不到相关的内容？”

“余香第一工厂？你找它干什么？”

“我答应了林海叶，会在五天后给他余香第一工厂的货。”辜卿若简单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垂头丧气道：“可我现在连它的信息都找不到。”

冷攸凉轻轻笑了一声，“第一工厂只和固定的公司合作，你当然找不到。”

辜卿若有些惊喜，“你知道它？”

“嗯……只知道一点，并不是特别熟悉，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老板是谁，合作方也都是固定的公司，其他公司上门，无一不被拒绝。”

辜卿若诧异的问：“包括冷氏？”

“嗯。”

这倒是超出辜卿若的意料。

她以为冷攸凉既然知道这个工厂，怎么样也会有一些来往。

没料到，冷氏竟然也会被拒绝。

“这样看来，他们老板真是个大佬啊！”

一个工厂竟要挑对象，连冷氏这样的大集团都被拒了，那辜氏的几率岂不是更小？

失策了！

答应林海叶这个条件，就是在白送手中的股份。

但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她不答应。

辜卿若沉默了半晌，眸子一沉，说：“攸凉，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我想让你帮我调查一下第一工厂的位置，我想去试一试。”

不到最后关头，她绝不会放弃。

为了母亲的东西，也为了让伤害她和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宝贝，你应该知道我不做亏本的生意吧？”冷攸凉意味深长道。

“......”辜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