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蛋就坐在她边上，面前摆着营销部的牌子，看来她也是个部门主任。

会议开始了，气氛严肃，顾晶晶浑身不舒服，专心做记录的牛蛋微微将视线转移放松一下的时候，恰好看见顾晶晶像是一块融化了的雪糕般摊在座位上，再悄悄抬起头来看了看主席台上的董事长，只见他铁青着脸，慌忙伸手悄悄地掐了顾晶晶一把。

顾晶晶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就在那老头的注视下，冷不丁地在牛蛋胸口抓了一把，低声问：“掐我干什么？”

牛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若不是在开会，她现在一定跳起来暴揍她一顿。

“开会呢！坐直身子！”牛蛋努力憋住脾气，低声提醒了她一句。

顾晶晶坐直身子，抬头看见那老头又瞪着自己，挑衅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缓缓转了指向地面。

牛蛋差点吓晕过去，连忙把她的手抓回来，死死抱在怀里以防她又做出什么动作。

公司高层的发言结束，各部门工作汇报也逐一结束，顾晶晶负责的宣传部，就由暂时代理主任事务的副主任王婷负责，这人也就是大家私下喊的老女人。

到了新产品宣传任务分配的时候，牛蛋用力戳了戳顾晶晶，她仍然无动于衷，而这时王婷已经按耐不住地想要发言了。

“各位领导，我是宣传部的代理主任王婷，我阐述一下我的看法，由于这款新产品从研发设计到最终通过检验，我都参与其中，我对这款新产品有着深厚的感情，深知其开发出来的不易，所以我申请各位领导准许我带领宣传部来给大家倾注了太多精力与心血的新产品做出最优的宣传片。”

会场陷入尴尬的寂静中，更多人的目光却是落在顾晶晶身上，有着一种坐观她们两人争斗的看戏心情。

可惜这时候顾晶晶没有一点争夺的意思，看王婷的神情，巴不得在脸上写：你真棒！

“为了让领导给我们这个机会，我带队已经做出了三个方案，现在就播放给大家看一下，给提提意见。”王婷又开口打破了这尴尬的氛围，主动走上去播放自己的方案。

不得不说王婷是个工作十分拼命的人，而且对自己的要求更是苛刻到变态，展现出来的成果自然也不会差。

“这次新品推广就交给宣传部和营销部联合负责，宣传部主任顾晶晶我看你还没进入到工作中来，就先到楼下锅炉房收收心！散会！”

主席台中间的白发老头朗声宣布了决定，起身闷了一肚子的气自己先离开了会场。

会场人多，牛蛋很想把这不争气的顾晶晶给撕成碎片，奈何王婷已经来跟她商量新品推广的事情，只能扭头冲她吹胡子瞪眼，可她仍然满不在乎，还在拽着她的衣裳问锅炉房发多少的工资。

飞扬集团确实有锅炉房，就在地下一层，只是给大楼提供热水的地方，顾晶晶下来的时候，就只见到一个七老八十的老人驮着背在往炉子里铲煤块。

“喂！老头，我来报到啦！”顾晶晶两手叠在后脑勺上，悠闲地走到炉子边，看看那黑漆漆的炉子里热烈舞动着的火苗，问道：“直接用电炉烧不就是了，干嘛这么麻烦？”

“用电炉我不就失业了嘛……不工作的人，是会被时代抛弃的……”老头吃力地将最后一铲子煤块倒进火炉，放下铲子走到不远处的躺椅下躺着，神态看着倒是颇为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