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点气息,就让他整个人都软了,心甘情愿想臣服。
他的脊背微微弓起,尾巴不自觉地轻轻摆动。
那股气息太熟悉了,是属于他雌主的味道。
他闭上眼,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低鸣。
“雌主……你的味道,变了。”
他嗅了嗅,明明精神力没气味。
可他就是觉得,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种变化不该发生。
雌主的精神状态直接关系到整个族群的稳定,更关乎他这个雄性伴侣的本能感应。
是不是……他不在的时候,她受委屈了?
他的眼神瞬间沉了,瞳孔缩成一道细线。
姜馨月自己没啥感觉,但她知道,这股精神力,其实是从肚子里的孩子来的。
她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那里还平坦如初,可她能感觉到一丝微妙的联系。
自从那晚和李怀兴发生了那档子事之后,她的精神力确实开始悄然变化,不再是单纯的安抚。
自从和李怀兴那档子事之后,确实不太一样了。
可事已至此,她选择面对。
孩子是无辜的,而她,也会用尽一切力量护住这个小生命。
她干笑两声,摸了摸他的头。
“以后啊,咱别用别人的残羹剩饭,懂不懂?”
所以她用最轻松的方式告诉他。
过去的事已经翻篇,她不会再让任何人介入他们之间。
皓泽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他的掌心滚烫,指尖微微颤抖,却牢牢扣住她的手腕。
“不是别人挑剩下的。你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在他眼里,她从来都不是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姜馨月怔了一下,随后忍不住笑了,笑得又软又松。
那笑从眼角眉梢流淌出来。
她没再说话,只是轻轻回握住他的手。
“皓泽,我真的觉得……能遇见你,太好了。”
“雌主,我也是。”
他低头,额头轻轻抵住她的手背。
水波荡漾,映出他流畅的身影。
他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告诉她。
我很好,我属于你。
等他玩够了,爬上岸,湿漉漉地凑近,她才贴着他的耳朵。
她的呼吸轻轻拂过他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
皓泽的脸“唰”地炸成红色,尾巴一甩,溅起大片水花,泛着潋滟的光。
他不敢看她,却又忍不住想确认。
她真的说了那两个字吗?
他脚下一滑,脚趾猛地踩在池边湿滑的石砖上。
堂堂海洋兽人,竟要淹死在自己家的池子里?
这要是传出去,恐怕祖宗十八代在海底都得翻个身,羞得连鱼尾巴都不敢甩了。
“怎、怎么会突然说这个……”
他缩着半边身子,迅速往水里一沉,只露出眼睛和鼻尖。
他偷偷地、怯怯地瞄了她一眼。
“现在说这种话……太肉麻了!小鱼什么的……谁要听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哄两句就上钩!”
他又悄悄探出头,湿漉漉的发丝贴在额角,水珠顺着脸颊滚落。
可目光刚一抬起,就正正撞上姜馨月笑眯眯的眼睛。
他就是条老实巴交的鱼啊,从出生就在海里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