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你啊,认了一个什么败类当钜子(1 / 2)

言攸视线聚焦在那处,果然见了不深不浅的铜钱刺青,秦嫽的刀簪相当锋利,轻易划穿表皮,血珠从铜钱方孔渗出。

“叛徒!”赌坊坊主回看这丑陋的煞神,恶狠狠地叱骂,却终在女人脸上寻不见丝毫异样,反而眼底闪露出兴奋的微芒。

秦嫽高兴,她不能不高兴啊!她等这一日等了好久,久到几乎快习惯这被摧毁的命运,习惯顶着一张烂脸受尽嘲笑,然而只要出现一点点藏锋门受创的可能,她便要藏不住狰狞的恨意。

她为什么对这铜钱刺青那么印象深刻呢?

“哈哈……坊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因着我半面毁容,你便不记得我了吗?啊?”秦嫽瞪着眼球,那两颗珠子在脸上好不突兀,像怪物,死死瞪视着这个常年伪装女音与人说话的妖物,当年他一抬下颌,轻蔑地命旁人点火,烧穿了整个秦家,留她在火海炼狱苦苦挣扎,被烧毁了大半张脸。

秦嫽才不在乎他是否真能想起,在这些丑恶的嘴脸前,她断不会摘的事,她没有燕子那样过人的武艺,她能做的只有藏匿和隐忍。

忍了多年,忍到今日,秦嫽总算能向藏锋门翻脸。

燕子也反了门主,正在夺信物的途中。

他们要再快一点,让整个藏锋门沦为鬼城,让当年随门主作恶多端者一道受烈火炙烤,且死后也一并坠下阿鼻地狱。

至于为何来捉这坊主、这线人,自是因为依来者之意,藏锋门刺客要尽数铲除,而她作为内门门徒的一员,必然也要受累,秦嫽不能以线人的身份出现,寻门路依然要以外人和藏锋门做交易的法子前往。

言攸踹开前来牵制的同伙,夺剑而上,反绞其肢体,对方手臂脱臼后被死鱼一样丢出去。

“阿姐!你先走。”她神色一凛,对秦嫽出言提醒。

坊主转手被言攸控制住,秦嫽连多余的话都还未说出,听闻廊道上的响动,立刻扶着面具从暗室的门遁走。

“阿攸……”

木门掩上的瞬间,她轻轻唤了一声,聊诉思念。

此次过后,她是否就能重新现身于天光之下?

她不知道,可她如今这面目全非的可怖模样,焉能像其他正常人一样生存。

秦嫽一触碰到可憎的烧伤,难忍自卑。

她决绝地重新走向藏锋门,去与那个恶徒清算,而言攸则以刀架颈,威胁赌坊坊主为他们带路。

“怎么不让那贱女人为你带路?啊?是怕被拆穿你和内门刺客的关系?还是为了保全她?”坊主又换作妖妖调调的腔调,语出讥诮。

言攸刀口压紧一寸,“闭嘴,你这贱人。你助纣为虐、滥杀成性时,怎不想想自己是如何的恶心?不过是天道轮回,欠她的,该还了!”

“你没得选,带路!”她肃声道。

坊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门外褚昭派来的护卫未得言攸的指示,只能按兵不动。

言攸观察着四周的陈设,忽而笑了,“你的意思是,此间设有诸多机关,你想与我同归于尽?”

坊主端着女声嗔笑,听得她胃中翻江倒海。

“好识趣的丫头。”

言攸捏紧他颌骨,不让他再发出不伦不类的声音。

“恶心的东西,凭你也想对付我。”

“墨山道的机关术,你学了几成,你大可猜猜,我又学了几成?”

“这狗眼,若看不清那便刺了吧。”

“当初你们门主作为叛徒卷走了信物派的信物,逼得其余的信物派门徒在无奈之下转投血书派。”

“你啊,认了一个什么败类当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