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瑞雪静无声息的走了过去,他斜长的影子洒在浴桶上,水面上。
明明很静,可那影子带来的阴暗却让之若瞬间就警觉的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道:“谁?”那是因为在小洋楼里坐月子的时候,每天都担心被人发现,所以,才养成了时刻警惕的习惯。
“是朕。”知她已发现了他,西门瑞雪不避讳的走到浴桶前,修长的手落随意的落在她的肩上,“你找朕?”语气中已明显的在告诉之若她刚刚去御书房时他已经看到她了。
之若的手一挥他落在她肩膀上的手,“走开,我在沐浴你没看见吗?”
她气咻咻的声音让西门瑞雪一笑,可那落在她肩上的手却象是生了根一样任她怎么挥也挥不去,“若儿,朕给你揉揉肩。”
“脏。”一个字,却道出了她的哀怨,明明回来的时候就告诉自己不许嫉妒的,就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反正她明天就要离开皇宫去拂柳山庄了,到时候,能离他多远就有多远,可当他告近自己时,她还是忍不住的怒火中烧了,回想云茹兮落在西门瑞脸上和身上的那只纤白玉手,她就忍不住的恶心。
西门瑞雪的手只管不轻不重的揉着她的肩,他聪明的也不说话,他知道她生气的时候他越是回应她她就只会越气,这一点在她坐月子的时候他就深刻体会到了,所以,就等她说够了闹够了,到时候,她的气自然也就消了。
“西门瑞雪,一会儿我洗好了就离开皇宫,我要连夜去拂柳山庄。”
他当没听见,反正就算是答应了一会儿他也要让她累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力气离开。
“景洵也要眼我一起走。”走了,眼不见为净,省得看见了生气,她才穿回来,他就去拈花惹草的找女人调情去了,而最为重要的是那个女人居然是她最讨厌的云茹兮,要是让她逮到机会,她一定会将云茹兮大卸八块的。
“喂,你怎么不说话?”她说了好几句了,他却一句也不说,生生的要气晕她。
“若儿让朕说什么,朕就说什么。”
“你说,你为什么巴巴的穿过去接我回来?”
“朕想你了,便去把你接回来。”
“说得好听,还不是想要接我回来好继续的做你的棋子受你折磨,哼哼,我才不生气呢,你原本就是一个大色狼,大色胚,大坏蛋……”一生气,口不择言就骂起来,反正,不骂他她就心里委屈别扭。
“朕色吗?”微笑满满的问她,语气里却是暧昧的意味,“要不,朕做给你看?”
“西门瑞雪,你敢……”
反对无效,西门瑞雪的俊脸已经俯落了下去,她满是水珠的脸上仿佛是梨花带雨,让他忍不住的心疼,可有些事,他却只能藏在心里而不能言说,至少现在就还不能说。
“呜,你放开我。”
不放,手捧着她的脸让她根本逃不开他的唇。
轻轻的勾舞间带着几许的怜惜,那怜惜的感觉竟是让她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