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他肯吗?
“算了,当我没有说,我也不想对不起良心,谢谢你程二少爷。”放下手中的茶,就要往后面去。
程予叹气地说:“不要跟我说谢。”
“一是一,二是二,还是恨你。”高傲地抬起下巴直视他:“我不曾得罪过你,可是你把婚事退了,又那样对我,而且还有一些事,如果换成是你,你怎么办?”
他半眯着眸子,长长的桃花眼极是好看,似乎谁要认真看进那一潭阒黑中,就会为他着迷。
但是我过了追星追帅哥的年纪,这样好看的男人,只能远远观赏就好了。
没有心跳,没有特别。
下午的太阳光毒辣地晒着,青青正在一边乖乖地坐着吃糖水。
我总觉得对不起她一样,他爹躺在**,是因为秦语爱。
可是我能为他做些什么呢?没有了脚,就用轮椅吧,不能代替双脚,至少不会只在**看着那一方阳光。
寻着纸出来,照着想像中的轮椅来画。
其实也是很简单,画好了,还是给冷夜非吧。
本来可以找孟情的,可是我不想再找他了,我怕他说出一些不能说的话来。而我认识的人也不多,冷夜非看到,会触痛他的伤心处,我还是不怕。
如果因为这样就不能碰,那么一辈子他的心伤就不会好。
丫头进来,淡淡地说:“二少爷说把你的东西都搬到他厢房里去。”
果然是不放过我的,搬吧,他要搬就搬。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属于我的吗?连命都不是,只有心才是。
看着她们搬得空了,我依然恣意地一手撑着下巴看着。
夜色越来越黑,夜归的鸟哀叫二声就沉默了。
风有些凉,吹散了一室的沉闷暑气,我没有点灯,一个人在黑暗中,静静地享受着这一种寂寞的味道。
不是和他斗气,不是要和他作对。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协妥的。
听到了对面有摔盘子的声音,然后有人踩着楼梯下来,再上来。
声音到门前,就停了。
我等着他进来,很久,他没有进来。
又是下楼的声音,再上楼。
为什么呢?我迷惑了。
摸摸脑袋,新长出来的发有些刺手,往窗外看去。
他那边也吹熄了灯,幽幽的叹息,似让风带了过来,让这空寂的一室更是清冷。
给我一些空间和时间的冷静吧,冷夜非也知道把我逼急了,我会不顾一切的。
小妾就一定要听话吗?最好他快点休了我,不然的话,会换我来休了他的。
趴在桌上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身的僵硬疼痛。
伸伸懒腰看窗外,阳光在树枝上跳舞,鸟儿在欢快地唱着歌,又是一个好天气。看着对面,还是门扉紧闭。